对方没有穿足袋和木屐,赤脚走在地上,但悄无声息,显出猫的灵巧和玉的莹白来。
这位与众不同的“花魁”,即使粉面无妆,也有着远超他人的美貌。
是仅仅作为藏品也能卖出高价的存在。
客人在老鸨忐忑的视线中,用赞叹的语气说“非常漂亮。”
云鹤尴尬地立在原地,缓缓意识到自己此刻跟对方的情况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恋人相见,而是客人和被挑选的伎子。
叫他难以坦然地靠近对方。
陀思觉得他在这方面似乎格外容易羞涩和感到难堪,实在是很有意思。
在惯性地逗弄了对方之后,他礼貌地问“可以让我跟这位鹤姬独处一会儿吗”
花魁的排场是非常大的,出门动不动就带二十几号人,招待客人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服务人员比如此刻正在演奏的艺伎,会算在花魁的出场费用里。
老鸨闻言,有些为难。
按照规矩,除非是达官显贵,前两次来是睡不到花魁的,花大价钱只能喝茶抽烟聊天和欣赏表演,第一次就想独处是不行的。
而且她也很害怕这个不服管教的祖宗伤到客人,引出事端。
乙方云鹤从尴尬中回神来,懒得跟这人多说,召唤出自己的小号,一套控制把他们全赶出去了。
然后坐在陀思边上头痛地说“不关我的事,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也不是花魁啊,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跟对方分享了已知信息,然后吐槽“不能因为我要种花,所以就得待在花街吧”
陀思“我想提示里那句及时满足它的需求很重要,那么您的花盆呢”
心非常大,且还没有进入角色的某人咳嗽一声,站起来就要去找,结果一脚踩在衣摆上,摔进了陀思的怀里。
没有外人,对象也没有说奇怪的话,所以云鹤非常大方地顺势亲了对方一口,然后跟外头这件衣服搏斗了半天终于脱下来,期间陀思的目光逐渐古怪起来,他也全无感觉,脱完之后站起来扒了小号身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跑。
陀思“”
行吧,原来确实没有错频。
乙方云鹤回到刚才的房间找了半天,只找到几个植物枯死的花盆,土颜色很黑,不是黑土地那种肥沃的黑,而像是泼了毒药的那种黑。
他催促了系统不是让我养花吗花呢
系统对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掌控力,回复比以往慢很多,操作也不是很丝滑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份特殊,在跟某种存在沟通。
在老鸨那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发这个身份的部分记忆。
这个身份的活动痕迹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
故事是貌美青年某天醒来发现回忆不起过去,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交给他一盆没有发芽的彼岸花,让他培育出青色彼岸花,不然就吃了他。
为了小命和生计着想,他答应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自己可以跟那盆花进行简单的交流,花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如果不满足的话,他周围就会有人离奇失踪。
他告诉了老板这件事,对方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满足花的每个要求。
最新的一个要求是“待在美女多的地方”,所以“他”男扮女装来到了日本此时最大的销金窟,吉原游郭花街,找了一个冷清点的店住下。
男扮女装是为了不被那些过分热情的游女抓住非礼。
但是这里的老鸨见他长得好看,在他睡着之后,偷走了老板给他的钱和花盆,强行要他当这里的花魁。
他不敢跟老板说这件事,所以一直拖着。
云鹤“这个身份,ooc了啊。”
美女多的地方,你的脑子里出现的不是花街在男装被人占便宜和女装被人嫉妒之间你会选哪个你没有因为自己不小心把稿子删掉了而拖稿却不敢跟别人说
系统的灵魂质问让他沉默了,小声逼逼“你的ai合成剧情应该实时更新一下。”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打工人了如果老板非常过分的话他是真的会打老板的
自己的问题那就还是骗一骗,拖一拖。
他又跑去找了老鸨,问对方把花盆放去哪里了。
老鸨木愣愣地回复“被卖了。”
她是完全没打算放过“鹤姬”这颗摇钱树,所以随意地卖给了别人。
云鹤“卖给谁了”
“七彩的眼睛里有字,白色的头发上像是被泼了血一样的,宗教打扮的男人。”
乙方云鹤听完这个描述,在想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走在路边都能买到绝世宝物残缺版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