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云鹤伸筷子戳进一个虾球的内部,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发誓下一次一定会长点儿心,不要瞎搞。
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逼数。
另外一边的少年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您看起来太容忍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云鹤
你们打就打,为什么要来针对我
陀思先生“宽容淡定的气度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培养。”等你碰到少年的果戈理,你就知道好的心态是多么重要。
费佳“哦。”
一顿饭吃得颇香,乙方云鹤刚放下筷子,就见到早就吃完的陀思先生斯文放下擦嘴的纸巾,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对着剩下一个人露出亲切的笑容“我做饭你洗碗没问题吧”
费佳“没有。”
看着站起来就跑的某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工作。
大概是因为回到少年时期,乙方云鹤的思维久违的活泛,行动上也显得直白而无所顾忌一些。
他此刻并不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人对他的控制欲会让他感到不适,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加入第二个人,会变得复杂和不再是他的舒适圈。
虽然依旧觉得恋爱是一项折磨比欢愉更长久的活动。
但他此刻跃跃欲试。
所以他请为了他远道而来的陀思先生喝了一杯第二杯半价的奶茶,请他去横滨的公园坐坐。
乙方云鹤“像我这样的人,是很难爱屋及乌的。这是一种同时贯彻着自私和慷慨的情感,太过复杂,因此一旦产生迁移就相当于碎骨重造。”
他不会因为相似对所谓的同位体而产生同样的感情。
陀思先生听出了这句话的深意,面色稍霁。
他其实看到那个情绪比他更外露,盯人盯得更紧的“自己”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后悔让人出差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愿意放下面子主动说出类似于表白的话的对方,说不定也更讨人喜欢。
他倒不是放不下面子,只是因为每每想起对方做的事情,都有些心梗。
明明是喜欢他的,但总是在犹疑,不坦诚,将其他的事情看得比这段情感要重。
所以他一直在等对方对他的喜欢积累到无视这些的时候。
但并不代表会接受其他人的插足,是少年时期的自己也不行。
不过这人的解释他还算满意。
俊美的青年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紧接着要进行的告白,用平淡的表情和纤长的睫毛遮住自己的期待。
然后他听到
“而且费佳才十四岁啊我又不是禽兽”
乙方云鹤拍着自己的大腿,为自己做着辩护。
并不在意年龄的某位成年人,看着看起来似乎连十四岁都没有因为脸嫩矮的少年,陷入沉默。
下一刻对方却主动贴近了他,他垂下眼,可以看到对方上撩的睫毛,清醒而盈着笑意的眼,看不清的地方,似乎有柔软的触感擦过他的耳垂。
“虽然很想现在就向您描述我的感情,但还是等我出完差,更正式地去拜访您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