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大为感动“谢谢您愿意理解我。”
“你之前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可以随时提,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吗”费奥多尔对自己必须要收回利息这件事耿耿于怀,语气上不由显得危险。
但是他并不知道有一种帮忙叫做越帮越忙,有一种无心之失会直接戳在关键的位置上。
假使另外一个世界里未来的他也在这里的话,就要对他这种行为露出微笑了。
乙方云鹤果断点头“当然。”
他是真的很不介意对方对自己的利用,不晓得另外一位陀思先生为什么总是那么警惕又谨慎。
费奥多尔“你愿意替我去杀人吗”
云鹤“如果我能知道我要杀什么样的人的话。”
他并不抗拒使用自己的力量,但要求自己明白使用了这份力量做什么。
少年穿着黑色的和服,无论是白发还是金瞳都显得很亮,羽织上的仙鹤栩栩如生,手搭在木制的围栏上,仪态漂亮,线条轮廓兼具纤细与力度。
总是狡猾地为自己开脱的人微仰着头,睫毛上撩,难得认真地跟人对视。
费奥多尔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种局外人式的清醒和漠然,眸光澄澈,像是清泉里映入了金色皓月。
路过泉水的人会觉得金色的月亮里映入了自己,实际上对方冷寂又无情。
无论他们两个日后的关系如何,他此时确定了,对方对他并没有那种爱情式的喜爱。
但明明就毫不见外地利用了他。
内心有阴暗的情绪在滋生,但他表面上却像是另外一轮霜白的月亮一样,从容地说“这是当然的,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额外的麻烦的。”
“那这样就最好啦。比赛大概会在三天之后结束,到时候我再去找您。”乙方云鹤单方面地同人和好,邀请对方一起游览这个沉淀着岁月古都,请对方吃东西买小玩意儿。
途中遇到因为某些事情而来杀费奥多尔的人,也被他干净利落地处理干净了。
同时也明白,费奥多尔看上了那个脑花留下的遗产,所以这段时间动作颇大,自己还亲自到京都来了。
“那个人和我都很注重隐蔽性,所以进展不快。”
费奥多尔当然是瞒着福地樱痴在做这件事,顺利的话,这些以后会是属于他的私人势力。
但也因为是单独行动,所以危险性很高,也让他很疲惫和虚弱。
云鹤恍然大悟地点头“明白了,我没有什么问题,尽量在京都这段时间就给你解决了吧。”
可怜的小陀思先生,现在手里头没有得用的工具人,既要干幕后工作,又要奔波于一线。
怪不得脸色这么白,怕是很少休息。
不像之前那个世界的陀思先生,此刻正在作息健康的监狱里跟很聊得来的对门住户聊天。
费奥多尔“您是想起了未来的我吗”透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冷的云鹤笑着说“是的,未来的您有着相当多的工具我是说下属和队友,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
“真是个好消息。”对这种肯定会发生的事情,费奥多尔并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应该不是单纯拥有未来的记忆而是通过某种手段来到了十三年前,之后你会回去吗”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从对方凝固住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
这就很没有意思了。
两个人都这么想。
但一个人在想怎么抹消掉对方离开的通道,或是将时间拖到债务偿清再让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