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青年纤长的睫羽抖了几下,乖巧地收了牙齿,但又因为含得有点难受,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啃咬起来。
但又表面乖巧地控制住了力道,只是用牙齿轻轻地划过,假装成没有咬的样子。
费奥多尔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和犹疑十分多余。
这分明就是在勾引。
没有任何可以摆脱嫌疑的可能。
按照对方的指示伺候了好一会儿,乙方云鹤放开对方的手,低头仔细地清理掉多余的水渍,然后搂着人的脖子,跟人额头贴着额头,志得意满地要求奖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相贴的地方传来对方略高的体温,无论是语气,还是眼里泛着的光,都相当热烈地表达着喜欢的情绪。
费奥多尔的唇边带着自己都还没察觉的真实笑意,含蓄而贴心地说“请便。”
然而对方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一样,依旧是搂着他傻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你应该好好地,改一改这个毛病。”
撩完又不肯更进一步的青年被按住了后颈,下意识地仰了下头,然后被吻住了唇。
对方的动作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样温和又礼貌,而是节奏递进,逐渐暴露出很强的侵略性和掌控欲,将反抗化解在节奏里,诱使人不进行任何的保留。
可能还附带着发泄一直以来的怨念,牙间的力道上远没有对方先前乖巧,即使对方不适难受地发出拒绝的声音,也置若罔闻。
简直是凶得很。
让作死的某人流下悔恨的泪水来,泪水跟汗水一起打湿了鬓边颈间的白发。
好容易被放开来,乙方云鹤半天才缓过气来,实在是累极,委屈又乖顺地靠在人怀里睡着了。
费奥多尔“”
这是真把他当圣人了
刚消散一些的郁气又累积起来,但到底也不会对睡着的人做什么,他深深地叹口气,摸出自己的手机,用工作转移注意力。
他其实也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今天本来也没有必要去现场的。
因为很担心某人又“无意”地破坏他计划,他特意去盯着,没想到对方还会配合地破坏掉芯片。
他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就是选择的人不太省心。
以后应该会在可控的范围内吧。
摸着对方光滑的长发,深谋远虑,近乎是算无遗策的陀思先生不确定地想。
最后觉得对方实在是有点耽误自己的工作,他把人抱回房间盖好被子,然后再继续工作。
第二天一早,乙方云鹤发现自己是在陌生的床上醒来的,当即就有点紧张。
但好在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犯什么不应该的错误。
至于感觉脖子疼嘴巴疼嗓子疼小问题,可以无视。
他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立刻掀开被子落到地上,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匆忙往外跑,看到客厅里的陀思先生的时候,脚步没停地打招呼说“感谢收留,我最近要去福冈工作,希望您可以帮我照顾一下阳台上的白菜,谢谢”
然后迅速离开,回到自己家洗漱换衣服收拾行李,直接出门。
坐在沙发上工作了一夜,但脑子并不迟钝的陀思先生缓缓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