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工作,但又很敷衍,热衷于工资,但对金钱权利懒于追求。缺乏攻击性,大多数时候会与人为善,但心性又很冷漠。
因此格外的难以掌控。
这副怕鬼的样子,实在是比平时可爱太多了。
“怪谈企划”还要持续很久,他可以折磨对方好一段时间。
随着那些人对规则类怪谈的模仿,交流,传播,怪谈的内容将会越来越猎奇,越来越恐怖,也会越来越真实。
那些人自以为是在娱乐和创作,实际上写的内容全部被收录在母本中,特别具有“价值”的内容也会投射到现实。
规则类怪谈合集的发行量是一百万册,他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睡着的人突然握住他手腕的行为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到对方紧闭的双眼,额头的冷汗凝成水滴,打湿鬓发,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
似乎下一刻就会惊醒,但他等了一会儿只是等到对方越发用力地抓着他的手。
像是洪水来临时,死命抓着树干的溺水者。
对方很快应证了他的猜想,用惊人的力道拽了他一下,他早有预料,没有让人拽动根据观察,这人意识不清的时候,体能跟普通人没区别。
乙方云鹤感觉到自己是在做噩梦。
但他依旧无法对锲而不舍地追着他跑的一群丧尸无动于衷。
他们腐烂的脸上带着阳光积极又友好的笑容,邀请他参加他们的盛宴,他的同类被绑在刑架上准备下锅,而他自己却被他们当成了同类。
起先他躺在敞开的棺材里,这些丧尸敲锣打鼓地抬着他走。
等他逃跑之后,还从喉咙里发出嘶哑古怪的声响,似乎很是疑惑他为什么不愿意被他们这样热烈地“欢迎”。
他拼命地奔跑,但那些家伙如影随形,甚至越来越多。
终于,他跑进了幽密树林,树林里雾气弥漫,怪木丛生,阻挡了那些不太聪明的家伙的步伐。
他趁机找到一颗大树,扒着树上的藤蔓试图攀爬。
梦里的他实在是太废了,用力地拽藤蔓,结果完全没能拽下来,只好更加用力地握着末端,眼睛一闭就往上爬。
这次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投入大树的怀抱,看着那群丧尸在底下咿呀大叫。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斧头,对着树干一通乱砍,吓得他把树抱得更紧了,但完全不敢进行别的动作。
费奥多尔低头看着怀里人因为动作过大而露出的肌肤,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还是勉力地抽出一只手,把对方逐渐下滑的衣领拉起来。
然而这也并不能把糟糕的现状遮掩多少青年双手绕过他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背,修长的腿曲起,勉强地挤进椅子缝隙里,整个人都跟他贴得死紧,他只要稍加动弹,就能感到有柔弱的东西擦过他的脖颈。
单人的椅子最终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在它摔倒之前,陀思先生终于抱着人站起来,打算把人重新丢到沙发上去。
要把一个潜意识强烈的人形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拽下去是很难的,他一个不慎,就跟对方一起摔在了沙发上。
这次是他垫在下面,好消息是没有受到伤,坏消息是对方醒了。
梦里的乙方云鹤绝望地看着粗壮的树干被砍得稀烂,被他抱着的树摇晃了两下,不可阻止地摔倒。
一起倒下去的他终于惊醒。
然后恨不得自己没有醒。
一睁眼就是一段被自己吻着的玉色脖颈。试图抽手撑起身体,发现自己的手搂着人还被压着,试图屈膝坐起来,发现腿缠着人家的腰,想要抬起头还扯到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