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起,只见秦氏脸色一变,立马上前一把捂住了吴坤的嘴,一边拼命朝着他使着眼色一边将挣扎而起的吴坤重新推回了床榻上,嘴上愤恨道“坤哥儿,身子可要紧可瞧清了那贼人的面目”
话一落,便见坤哥儿一头雾水,几次欲插嘴反驳,这时只见秦氏将脸一板道“哼,竟敢偷盗到了太守府,还将我儿刺伤,若抓到那贼人,老爷必不可轻绕”
秦氏这话一起,吴坤这才顺势看去,便见吴老爷五作三步赶了来,连连关切道“坤儿,可要紧伤口可还疼,可瞧清了那贼人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何事,速速与为父说来。”
吴老爷一连番发问问得吴坤一脸懵然,可看到吴老爷,又见秦氏打来的眼色,终归缓过神来,强自忍下恼恨与不干,最终咬牙支支吾吾描述了起来。
当夜,吴家命人搜寻全府,发现住在西院的外甥女被贼人劫走,当夜立马派府兵四处搜寻,秦氏趁机暗中派人朝着城外驿站方向追寻了去。
不想,终归去晚了一步。
秦氏派的人一路追赶至驿站外,已到了后半夜了,去时,那辆青布马车恰好停放了下来,马车里头的丫鬟正好将驿站的门敲开了,派去的人不敢肆意惊扰,只得匆匆返回禀告。
话说,宁家此番派人来了云城,派带刀护卫两名,随从及车夫四个,随行伺候的丫鬟婆子各两个,此番还特意派了一位二等妈妈翁氏,此行瞧着还算体面隆重,不像是随意打发来的人,倒像是隆重来迎人的。
此时正值半夜,不过三更天刚过,驿站外头除了两个守门的人缩在满口打瞌睡,其余人皆早已入梦。
故而,大半夜冷不丁被人拍门叫起时,还以为生了怎样的事端来。
“你是说来的是大姑娘宁国侯府的大姑娘宁瑶瑶”
翁妈妈从床榻惊醒,闻得此言,二话不说立马掀开被子下了榻,双眼却忍不住朝着窗外探了几眼,见天色浓黑,问了时辰才知不过三更天末,顿时不敢耽搁,匆匆起来穿衣绾发。
心中则道大姑娘不好生在吴家呆着,何故半夜寻来,横竖他们天一亮便要入吴家了。
不过转念一想,忽而又沉吟了片刻。
他们赶路二十余日,丝毫不敢耽搁,一来为给故去的吴老夫人吊丧,二则来接大姑娘回府,原是想直接入城入吴家,不想,竟被驿站吴家专程派来的人热情接待,隐隐有些强留拖延之意,当日翁妈妈便有些起疑,又当是云城偏远,风情不一,前来吊丧者,许是有着旁的忌讳,便也未曾多想。
不想此番半夜有人敲门,竟是大姑娘孤身夜探驿站,便知其中怕是有些缘故。
一想那宁家大姑娘宁瑶瑶一被送走便是整整十年,过着十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如今外祖母病逝,成了孤女,便也觉得并不意外。
翁妈妈思索一番,整理衣衫,梳好头发后,便匆匆外出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