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们。”神官长强调道。
她继续问“那我们有吗”
“夫人,是有的,不过我第二轮的时候就缴械投降提前醒过来了,所以我们就没有经历第三轮。”
“那第三轮是什么。”她倚在他书案旁,不依不饶的问着。
“我们没经历过,命薄看不了。”他说“剧透不好。”
“先生,我们第一次算是be文学,第二次算是”她看了他一眼,“替身文学,两次的结局都不是太好。”
“按照文尧司的秉性”她在想“我们要是经历了第三次会不会被挖肾啊”
神官长手下的笔顿了顿,在文尧司的命薄上添了一笔,这个主意不错他都为炸弹炸成焦人了,他缺个肾又不会死。
“你这么写,小心他一轮都过不去。”
书案旁趴了个娇俏的女子,盈盈的笑着,葱白的指尖指了指命薄上红色的文字。
“这是最后一轮。”神官长落笔写下了结局,把笔搁在一旁,说“先甜后苦,第一轮要让他幸福的欲罢不休,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续前缘,第二轮让他后悔,失意,意难平,最后一轮我们往死里虐他。”
“先生,”她说“你好记仇。”
神官长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是有些时候实在大方不起来,他抬手把人拥进怀里,拢了拢人肩头的轻纱,细细的嗅着。
“已经入秋了,夫人不要穿得这么单薄。”
她笑笑,倚在他怀里,没应,又冻不到她。
“父君”门外,一一提着个小挎包,飞快的跑着。
过了六岁之后,神官长就近找了个书院,便把人送进去了,他并没有指望他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快快乐乐就好。
神官长给人理了理衣服,小家伙站在门口敲门,过了好一会才进来,探头探脑的找着什么。
眼瞧着侍从们都不在,小家伙一蹬脚就扑了过来。
“爸爸,夫子好笨哦”
神官长抬头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说说看。”
“爸爸,一加一等于几”
神官长没应,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孩子,不至于连一加一都算不出来。
“夫子说等于二,可是,明明等于三呀还可以等于四呢”
他微微笑着,问“谁教你的”
“先生,”时未神色不太自然的偏了偏头,说“我教的。”
“你加我,一加一。”她说罢,朝着小家伙招了招手,“这还有一个,可不就是等于三吗”
神官长轻笑的声,狭促的笑意映在脸上,没吭声。
小孩子不依不饶的追问“爸爸,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三夫子是不是很笨”
“夫子不笨,”他把人揽进怀里,说“一加一是等于二,但也能等于三或四,看一一怎么想了。”
小家伙若有所思,并不太懂。
“先生”时未在一旁笑着,说,“你这样会把一一教坏的。”
“是夫人先教坏的。”神官长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把锅推了回去“一加一怎么就等于四了夫人明知这不可能,怎么还这么教。”
“我随口说说。”
神官长笑着,没应,催促一旁的小家伙回房去做功课,不要贪玩懈怠了。
侍从进来,把一一带走,神官长继续处理着手上的公文,身旁娇俏的女子已然把命薄当成了话本子在看。
她很喜欢在他处理公文的时候趴在他书案旁。
或看着她,或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小憩,无间地狱需要她处理的事不多,穷凶恶极的罪魂受变刑法,都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十八层,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