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迫禁了声。
房褚擦了下手,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扫码,付钱。”
他扭头,意识一旁的小护士准备喊下一位患者。
打群架的男人手铐解开还不到一分钟就又被警察铐上了。
方婧利落得付了钱,把人带了出去,去走廊上的机器里打印可以报销的单据。
小护士在喊“下一位”
方婧余光瞥了一眼,是个看起来并不年轻的男人,走路一瘸一拐的,真可怜,看病竟然没有人陪。
回了警局,打群架的犯人门被关在了一块,有同事已经开始审了,方婧看了眼时间,没再参与到这件案子里。
在方婧眼里,这种故意打群架,寻衅滋事的人,就得先关上几天,好让他们冷静冷静,都什么年代,还动不动就打架
简直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许魏洲做事太要紧了。
邢俞舟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他手下的那些产业似乎都表里如一。
许魏洲似乎真的很适合做生意,他上位后,甚至把许儒年轻时都缴纳的税款都给补了上去。
罚款依旧存在,但是总比被税务局什么查出来要好,资料上显示,因为法人态度良好,甚至没有大面积的向社会公开。
不难想象,这件事情如果是被查出来的,公众于社会,那许家的股票可就一落千丈了,哪里还会有今天这如日中生的劲头。
他在想,或许之于她,许魏洲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邢俞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又或者说,是这辈子发生的变数太多了,他们是遇见的更早了,但是她的性格却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乐观。
她变得沉默,脆弱,敏感,但依旧善良又温柔,骨子里比较热闹的性子倒是没有变,也没有上辈子那么爱记仇喜欢告状了。
一时间,邢俞舟都不知道自己的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上辈子,他的确希望她不要那么记仇,别那么爱告状,他觉得不成熟。
可转念到了今天,邢俞舟又希望她可以记仇一些,或者告个状,可没有,矛盾发生了又没有发生,果然,他就是不知足。
邢俞舟又想起了徐未曦日记本里的内容,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追上他,但她对他早已没了当初的热情,她再日记本里写道。
我跟小表姐说,我想和他一起到白头
小表姐一边喊着让我加油,一边在油罐子底给我戳个窟窿,她说只是想要一起到白头的话,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你可以在远处看着。
看什么呢
看着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年复一年,和她看着同一片天空,拥有同一个月亮,到了冬日,在淋上同样的一样雪,头不就白了吗
就算淋的不是同一场雪,活着,就有共白头的一天。
我说可他会娶别的女人,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小表姐说你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他不喜欢你,也不爱你,强应捆绑,丧偶式婚姻还不去你一个人的柏拉图之恋来的愉悦。
小表姐让我理智一点,不要挂死在一颗树上。
好像是哦,但是,他一棵树就比整个森林还要璀璨呀可小表姐又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心他英年早逝。
好吧,我暂时不要他了。
只是想要一起到白头的话,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在一起,你可以在远处看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心他英年早逝。
她不要他了本身是上辈子里无关紧要的记录,如今却被一条条都被印证了。
邢俞舟想,这次,或许要换他远远的看着了。
毕竟,以她如今脆弱,敏感的性格,她要是出现,她不见得会高兴,她甚至会歇斯底里的对他吼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她的脆弱和敏感,好像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应该很怕再失去什么了,亲情也好,爱情也罢。
也是,时间真的不太对,但凡他早个半年出现,她还没有答应他,事情都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或许那天他应该冲上去的,冲上去告诉她,告诉她,他没死,他回来了,可邢俞舟想,他有什么资格呢
有那么一瞬间,邢俞舟痛恨自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