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麓拿着树棍探路走进大厅。
周围的亲戚看她脸上和新娘衣裙有血迹,就像是看到瘟神似的怕沾到她身上晦气,急忙退后几步面面相觑,没人愿意先出声跟她搭话。
“怎么都不说话了”符麓向他们走去。
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双手捂着偷笑的嘴巴,悄悄地走到符麓的面前伸出左脚,准备坑她一把,让她摔一大跤出大丑。
大厅里的大人们不仅不阻止他使坏,还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下一秒,他们听到卡嚓声响,接着,男孩凄厉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大厅“啊”
大家一愣,符麓不仅没有跌倒,反而准确无误踩在男孩的脚背上。
符麓收回脚问道“我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
“啊啊痛,好痛”男孩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哭喊“妈,我脚好痛,痛死我了。”
“小亮,你怎么了”符麓的三婶慌忙跑过去脱掉儿子的鞋袜,看到儿子前两根脚趾弯曲,其他三根脚趾是又红又肿,她是又震惊又心疼又气愤又不敢乱碰儿子“断了脚趾都踩断了符麓你个死丫头,你把小亮的脚趾都踩断了,你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其他人暗暗吃惊,他们明明看到符麓只是轻轻的踩了一脚,怎么就把符亮的脚趾都踩断了这到底是要多用力才把人踩成重伤
符麓睁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我踩到小亮了可是小亮的脚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前面他不知道我看不见,很容易误踩到人吗”
“你踩伤我的儿子还有理了”三婶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抬起手朝符麓打了过去“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小丫头。”
“我又没有说错,现在小亮在哪快让我看看他的脚怎么样了”符麓拿着树棍寻人,在三婶碰到她之前,她的树棍打在三婶的小腿上。
“啊”痛呼声再次响起。
大家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只听三婶痛叫一声,双腿跪了下去。
符麓的二婶有意要看三婶的笑话,憋着笑说道“弟妹,你怎么向小麓下跪了不会因为小亮故意伸脚去坑小麓而内疚到下跪道歉吧”
其他人听了,纷纷掩嘴偷笑。
“”三婶全身冒冷汗,此时的她已痛到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反驳二婶的话。
三婶的小女儿对佣人急声叫道“你们还不快扶我妈他们起来去医院。”
“三太太,亮少爷,我们带你们去医院让医生看看。”躲在一旁看戏的佣人们赶紧跑过来扶三婶他们离开。
大厅恢复了安静,符麓的二堂哥符齐轻咳一声,对管家说道“许叔,你上楼跟爷爷他们说一声小麓回来了,还有就是饭菜已做好,可以跟爷爷他们说开饭了。”
“好的,齐少爷。”管家转身上了二楼。
符齐对其他人说“大家先到餐桌前坐好等爷爷他们下来吧。”
老爷子就要下来了,其他人不敢再闹事,各自安份地坐到餐桌前的固定位置上,然后看向符麓。
餐厅里没有符麓的坐椅,因为不管是平时,还是逢年过节,她的父母总以她身体不好做为借口让她在房里吃饭,餐厅里也就没有预留她的位置。
符麓从他们的身后走过来到餐桌的正座前,在众人抽气声中,坐到属于老爷子的位置上,就像是她是这里主人,其他人只是客人似的,让大家浑身不自在。
符麓的二堂姐符韵觉得很憋屈,心火更是蹭蹭冒起,最后憋不住出声喝道“符麓,那是属于爷爷的坐椅,你没有资格坐在那里。”
符麓放下手里树棍,以上位者姿态将双手搭在扶手上往椅背一靠,轻笑道“二堂姐,你刚打胎回来,还是少动怒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