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陛下是怕了”
公冶启将他下唇含住,舔走上面的水滴,低声说道“老太医说过,切记看着子卿的情况。”
而这也是天乾对于自己地坤独占的保护欲。
即便是公冶启,也无法完全避免天性,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遵从天性,享受放纵,并为之追逐莫惊春的脾性。
或许,这便是莫惊春始终看不透的缘由。
他一直将天性本能和情感分得太过清楚,而陛下却是全然沉浸其中,这让莫惊春有时候无法相信,陛下待他的情感,究竟只是出自于本能,还是当真
喜欢他。
公冶启摸上莫惊春的耳朵,在水里泡了些时候,变得有些红通通,而且非常柔软,他平静地说道;“你在犹豫什么”
他似乎能感觉到地坤的情绪。
莫惊春“在陛下的眼中,臣,究竟是地坤,还是莫惊春”
不是莫惊春非得问出个因果,他们本来还可以慢慢磨合,或许是好结果,或许是坏结果,但总有个可能。
但肚中这个意外,却将一切都快进,不再容许他们慢慢来。
公冶启久久地凝视着莫惊春,这位年轻的帝王还是太年轻,年轻得超乎想象,年轻得眉眼都透着过分的锐利锋芒。大手反复地摩挲着莫惊春的眉眼,帝王勾唇笑了笑,“莫惊春,你可知道寡人等了多少年”
他侵近一步,咬住莫惊春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的嘴巴,“是整整八年。”
是莫惊春,还是地坤,很重要
在公冶启的眼中,这并没有差别。
莫惊春,便只是莫惊春。
这八年来他每一次在信香暴躁,血气翻涌的时候,都会不住的想起那一日在街道上闻到的那若有若无的味道。
就是那一丝丝的味道勾得他八年来都无法忘怀,每一次即将崩裂的时候,都靠着那一点点味道在拉扯回来。
莫惊春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陛下这头恶兽翻来覆去地啃食了多少次而当莫惊春这个人当真出现在公冶启的面前,那八年来的疯狂,与这个切切实实在的人结合到一处,只会勾起帝王无法隐忍的霸占贪婪。
他本来就是一头彻头彻尾只遵从本能的恶兽,如此说来
公冶启怎能不欢愉呢
他简直从骨髓里都散发着恶意扭曲的愉悦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