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不现在立刻就晕过去
太子殿下看着莫惊春骤然爆红的脸,朗声大笑,“子卿,是本性如何,不是本性又如何这是孤喜欢的,也正是孤想要的。既然孤是因你而分化成了天乾,那也合该由你来负责,不是吗”
莫惊春勉强拢住那羞耻的情绪,“那臣,也是因为太子殿下,才会分化成地坤。”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岂非,也得赖在太子殿下身上”
公冶启挑眉。
他知道莫惊春是在何年分化成了地坤,但具体是何岁月,倒是不太清楚。毕竟,从秦大夫的药房里,也顶多能扒拉出他是在四月份开始频频去见莫惊春而莫惊春的雨露期在三月。
公冶启的眼前骤然一亮,“你的雨露期,其实正是你与孤相遇的那一日”
莫惊春不太自在地抓了抓耳朵,“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孤不知道。”太子摇头,“地坤的雨露期在何时,都是随机的。”
相遇的那一日,因他而分化的地坤。
这突如其来的满足感充斥着公冶启的心口,竟让他也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只觉得一直空落落的地方,有了几分充盈感。
那一下下撞击的轻响,竟让他露出了少许柔和的笑意。
莫惊春一见,便有些怔然。
公冶启本就年少,莫惊春记得最多便是殿下于殿堂上的神采飞扬。然这数月来的接触,让他隐约感觉到公冶启的脾气其实不如显露的那般,更有着难以触及的幽暗。
可此时此刻,少年露出的笑容,说是羞涩腼腆倒不尽然,可缠绵的亲昵却流露其中,让莫惊春感觉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蜷缩起来。
他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莫惊春使劲咬住牙龈,克制住那种酥麻的感觉。
只是一个微笑,怎让他也有种要傻乎乎笑出来的感觉
公冶启的笑意转瞬即逝,很快就收敛住,只从他胜过手去,牵住莫惊春,溜溜达达往前走的模样,倒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愉悦。
不知怎的,莫惊春看着太子殿下勾住他袖口的手指,竟是随他去了。
他痴痴地一步步跟着太子殿下,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越发清楚地告诉他,前面便是悬崖沼泽,可切莫行差踏错,给自己酿造万劫不复的苦果。
年少冲动,此一时,太子殿下待他,当然是真心实意的。
然这份真心,又能持续多久
太子殿下仿若觉察到了莫惊春若有所思的眼神,却没有回头,只是勾着他的地坤慢吞吞走,又猛地丢下来一个惊雷。
“三日后,孤决定登基。”
莫惊春漫不经心地点头,“是,臣记住三日后”
莫惊春的声音猛地变得惊讶起来。
旋即的,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要疼得哆嗦起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理财不知道户部的艰辛和痛苦。
东宫此前压根没提及过登基的事情,尽管礼部一直有所准备,可是三日后这其中的花费和布置,定然会逼疯户部和礼部。
身为户部侍郎的莫惊春面无表情,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心猛地摔死了。
唔,公冶启看了眼莫惊春。
怎么一瞬间,地坤身上的信香一下子从香软可口变得像是炸开的奶味滴酥,正气呼呼地撕扯着血气的信香,仿若是在暴打自家天乾的气息。
莫惊春这无意识的反应,让公冶启狐疑,莫惊春是不是偷偷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