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
他现在这样子,难道还不算失去控制吗
莫惊春尝试过用那样的眼神去看正始帝,但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体位,倒不是说他便甘于身居下位,但只消没有痛苦,那也不是什么折磨,莫惊春并没有太过在意。而实际上对于正始帝而言,他更在乎的也不是情事,而是用尽种种手段将莫惊春逼迫到了极致,让他露出彻底放纵荡浪的一面,那才是正始帝锲而不舍的追求。
这也导致,有时候莫惊春已经被折腾地软乎乎地躺在床上,而陛下才草草地解决一次,甚至压根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舒服。
有些时候,这总让莫惊春有种奇怪的躁动。
正始帝更在乎他,而不是在乎自己得到愉悦的这件事,让他在意识到的时候,忍不住连手指都有些许麻痹。
太过可笑的是,莫惊春都这把年纪了,在想到那些事情,都会羞耻到红了脸。
罢了。
莫惊春捂住脸,他和陛下都没有打算互换,这破惩罚没有强求此事便太好了。
不然,他可当真没法想象要对陛下
莫惊春闭上眼,决定不去想这么为难的事情。
马车一路经过莫府,并没有拐进去,而是笔直地朝着城外去。
今日乃是莫惊春休沐的时间,而昨夜“莫惊春”已经回到莫府,所以至少这一架从宫里出来的马车,可不能就这么直接回去。等到城外绕了一圈,再换了个车夫和马车顶部后,马车又晃晃悠悠回去了。
莫惊春在马车上险些睡着了,他着实是累得可以。
等入了莫府,莫惊春刚想回去补眠,就听到墨痕来报,说是莫广生的家书已经送回,其中给大夫人的已经送了过去,而给莫惊春的,则是放在书房。
莫惊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蹒跚去了书房。
待看完书信后,莫惊春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按照莫广生的意思,在年中的时候,或许明春叛军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其实早在半月前,关于前线的战事就已经频频传回到了京城中,朝臣们大多是有了了解和希冀,总觉得此事能够在七月前结束。
但从莫广生与莫惊春的书信中,倒是可以将这个时间再往前提。
说不定,五月就可以彻底收尾了。
毕竟明春王在失去了武器的根本后,其实兵力上还是不能和莫广生所抗衡。在叛军失去了补给和后勤时,莫广生异常大胆地冒着风险扑进,果不其然,在前几次强有力的压制后,叛军压根无法再形成之前那样齐发的轰炸,这说明他们的弹药补给也不足够,经过最难熬的前几轮后,就已经轮到了朝廷身居上风,开始包抄叛军。
两次遭遇战后,叛军溃不成兵,分散成几股小队,已经流窜到了周边四处。
莫广生眼下就是在追捕明春王的过程。
其他的残兵都可以慢慢收割,唯独明春王是个祸害。
如果还留着他,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再闹出什么动静麻烦来,而且这接连一年的战役,朝廷和百姓也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莫惊春叹了口气,看着莫广生这意气风发的字句,看来大嫂送过去的书信,他还没来得及看。
又或者,那封信,他的回信,还在路上。
这京城中发生的变故,徐素梅是肯定会告知莫广生的,尤其是关于莫惊春的事情他只要一想,都觉得大哥在知道陛下的所作所为后,怕是会暴跳如雷。
他摇了摇头,将书信给阖上,决定等他精神头再好一些的时候,再来决定给莫广生的书信要写什么。
莫惊春回去躺着,暂时得到满足的冲动蛰伏下来,让他享受到这短暂且难得的安逸。
在朦朦胧胧间,他略动了动牙。
锋利的牙齿,仿佛还能感觉到昨夜咬下皮肉的触感,那让他无比快意。
女子书院。
郑云秀立在门口,瞪大了眼看着站在门外的人。
他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郑云秀不可能认不出来这个人。
按照族中的排行,其实她应该要叫他一声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