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云秀的身上,肯定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就得去过问郑家了。
墨痕奇怪地说道“郎君,从陈院长所说的事情来看,其实她要说的也并不复杂,其实也可由小的来转述,怎还特地让您过来一趟”虽然是墨痕自己发觉女子书院的不对劲,但他事前也是来过一趟,不然不会贸然请莫惊春过来。
莫惊春笑着看他一眼,“能感觉到这点,也不算笨。”
陈文秀是特地请他过来的。
这颇有狐假虎威的风范。
莫惊春今日出行,并没有掩饰行踪,且他知道郑家偶尔会在私下盯着他的动作,他去到女子书院的这件事情,肯定会传到郑家,又或者,是别个人耳中去,都是一种威慑和敲打。
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墨痕咋舌,“平时院长看起来憨憨的,没想到其实也是这般有谋略和想法。”
莫惊春无奈看他,如果陈文秀真是这样的人,那正始帝怎可能让她参与军器监的事情而陈文秀又是怎么从明春王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她当初分明可以选择留下,可是陈文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个时候,她可还不知道动手的人是陛下派来的,如果是山贼呢
她的莽和谋,是结合一处的。
墨痕笑着揉了揉脸,听着窗外的动静,又回过头来说道“郑家的事情,您打算”他示意了一下。
莫惊春不疾不徐地说道“此事,陛下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女子书院的事情,肯定还不至于上达天听。且先看看郑家,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如果只是止步于此,那确实不是大事。”他并不着急。
这件事目前所表露出来的状态,比莫惊春预料的要轻些。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郑家的事情像是告一段落,车厢内陷入了平静,好半晌,闭着眼坐着的莫惊春幽幽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他都没有睁开眼,但已经感觉到了墨痕的视线和犹豫。
墨痕慢吞吞地说道“郎君,您难道忘了,除了这第一桩事情,那私底下,可还有另外一桩变故。”
那在墨痕看来,才叫心急如焚。
可是莫惊春怎是这般模样
莫惊春缓缓叹了口气,睁开眼,在这漆黑的车厢内,只能隐约看得清楚墨痕的轮廓,他平静地说道,“墨痕,这歌谣上,可曾点名了是谁”
墨痕一怔,摇了摇头。
这歌谣一共一十八句,看起来有问题的,不过其中两句。
没点名道姓,这要如何查
莫惊春捏了捏眉心,缓声说道“此事顶多就是去查查那几个作词作曲的大家,不过,你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还未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墨痕收集情报的能耐确实不差,但他毕竟是一人。
而平日里,莫惊春除了必要,也不会让暗卫多做无谓的事情,这当然比不得正始帝遍布京城的眼线。而这些眼线,有一部分,还是在袁鹤鸣的掌控下。
既然墨痕都知道了那正始帝,会不知道吗
天上星光暗淡,正丧气沉沉地挂在天边,偶尔飘来的乌云遮盖了几点残星,时不时还响起少许闷雷。
轰隆隆的声响,听着像是干打雷,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