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因为莫惊春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发泄过,他平时并不会在意这个,就是偶尔有了冲动的时候,都会躺在那里任由着其平复下去,说起来,便是自渎,他好像也不怎么做过。
莫惊春苦闷地叹息了一声。
他之所以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便是因为他眼下的处境,也有些糟糕。
莫惊春半是奇怪,半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然后再慢吞吞地抬头,看着窗外明媚如初的阳光,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会平白无故起了这样的冲动
莫惊春当然不会去做。
他只是闭起眼睛,想着一些严肃正经的事情,譬如吏部眼下内部的自查已经告一段落,正处在自罚三杯的时候。
莫惊春打算在他们以为尘埃落定时,再出手将此事给挑起,只是眼下还不必大动,因着他还需要右侍郎继续给他些证据
边关的战事,已经是捷报连连,阿耶和异族动起手来,基本上是不必担忧起朝廷兵马的情况,倒是大哥明春王那里,不知最后出手的人究竟是谁,或许是那个一直没有回来的何明东,但大哥莫飞河赶过去的可能性也是不小
世家最近频频在和朝廷较劲,但要说是反抗,却也还未到那个地步,只是隐约有着别苗头的趋势,看来不少世家在南渡后,已经彻底看清楚了陛下的念想
莫惊春冥思苦想了一刻钟,然后再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底下。
呼
他轻轻出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拿起放在屏风上的外衫朝外走。
他本来就是在午后歇息时回来一趟,待会还是得回去吏部上值。
等到晚间回来的时候,莫惊春已是比平时要更晚些,他有些疲倦,晚饭吃的东西也不算多,只是匆匆吃下填饱肚子,就拖着疲乏的身子去沐擦洗,连头发都还是半干的时候,就已经昏睡在了床榻上。
墨痕眼见着里面没有熄灯,却已经没了声音,悄悄进来的时候,发觉了郎君睡得浑浑噩噩的模样,到底是招呼了擅长此道的奴仆进来,帮着莫惊春擦干了头发,这才带着他们悄悄退了出去,也熄灭了房间的亮光。
莫惊春隐约觉察到有人进来,但在知道是墨痕等人后,并未提起戒心,缓缓入睡。直到夜半,在清浅银白的月光下,漆黑一片的室内,似有似无地响起了轻微的摩擦声。
那声音并不明显,更像是断断续续的梦呓。
床榻上,偶尔能间或听到些许轻得细碎的声响,含糊不清,更像是奇怪的喟叹,透着暧昧不明的低吟。
躺在床榻上的莫惊春辗转反侧,又像是在梦到了什么,难以自拔地仰起头,嘴巴微张,吐出炙热的气息。
他转动了几下,又挣扎着动弹了起来,可眼眸始终是闭着的。
好半晌,那些食髓知味、涌动在他皮肉下的躁动,总算乖顺了下来。
他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