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将有些飘忽的心神收了回来,连忙往前一步,帮着陛下系上腰带。
若是这样,那最危险的
怕是昨夜陛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再度和莫惊春产生了冲突。
可是刘昊左看右看,还是不明不白。
这东西,怎么就套在了正始帝的脖子上呢
那是陛下自愿的。
吏部内,踏入其中的莫惊春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捂住嘴,声音有些沉闷。
小吏给他泡了热茶,担忧地慰问了几句。
莫惊春笑着摇头,吃了几口热茶温暖身体,双手顺势抱住茶盏,眼眸垂落下来,只盯着这澄澈得有些过分的茶液。
刚开朝,事情是有些,但不至于年末那么可怕。
该做的,该处理的事情,多数都赶在年前做完了,如今莫惊春看着身前这三两的文书,心绪不宁。
他昨夜苦熬半宿,想来,是几乎没怎么睡着。
他怎么睡得着呢
莫惊春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再显那几乎让人胆颤心惊的一幕。
那带着屈辱意味的项圈,生生套在陛下的脖颈上。
而帝王丝毫不以为意,低下头来磨蹭着莫惊春的鼻尖,而后抱着他慢吞吞地、极度温存地做了一次。
那不是为了肉欲的宣泄,更像是一种无声无息的安抚。
分明,分明,这项圈是戴在正始帝的脖子上,可是受惊的人,却是莫惊春。
他低下头,恍惚地看着液体中倒映出来的小小的自己,一时间无话。
正始帝在痴缠着他。
用贪婪的视线,得寸进尺的狂暴欲念,永不停歇的进取,还有层出不穷的恶劣手段如能顺心如意,那就算是再卑劣又如何
左不过,正始帝从来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一旦看进其中,就巴不得满心满眼地霸占。
莫惊春的手指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停在脖子侧边的手,分明只差了一点便要碰到,可是却仿佛电击一般弹了开来,僵硬地、缓缓地紧握成拳。
昨夜到了最后,陛下并没有要求什么。
他只是将莫惊春用被褥团团包住,然后抱着挨挨蹭蹭。
他说,“不要怕他。”
陛下舔舐着莫惊春的脖颈,将白布扯得乱七八糟,舔着后脖颈愈合结痂的伤口,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不要怕他。
莫惊春如果害怕的话,那许多事情,才有往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