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阿耶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将她当做是诱饵。
看看,还会不会再钓上来什么“意外”
次日清晨,莫惊春在吃过膳食后,就带着桃娘和安娘回去。
等回到莫府,一直神出鬼没的墨痕猛地从阍室冒出来,就像是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匆匆入城,不知在做些什么。桃娘见到本来该在别庄一起回来,可眼下却比他们更早一步的墨痕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便带着安娘和伺候的奶娘侍女一起离开。
墨痕眼眸明亮地看着莫惊春,小步小步地跟了上去,同时低声警惕地说道“郎君,已经查出来了,消息都放在书房里。”
卫壹跟在后面调笑了一句,“怎么是放在书房,难道你就不担心被谁偷了吗”
墨痕好笑地说道“谁敢在莫家偷东西这是不要命了”
卫壹摊手,看起来也不相信。
不过是找个法子在逗弄墨痕罢了,“说不得,是有些敢于富贵险中求的家伙”
墨痕狠狠地说道“那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敢伸手,就断手”他比划了比划,那寻思着是要一刀斩断的动作。
正此时,莫惊春刚拉开门,看向书桌。
空无一物。
莫惊春沉默了一瞬,往左边走了一步,“墨痕,上来。”
墨痕跨了一步,“郎君,怎么”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莫惊春指的方向看去。
卫壹眉头微动,“不是,真丢了”
他还没看到,只不过凭借着主仆两人的对话,敏锐地觉察到了。
莫惊春淡淡说道“贼人就在屏风后,墨痕,你不是说,要一刀断了贼人的手吗快去吧。”墨痕的动作比脑子还快一步,在莫惊春的话音刚落时,就已一脚迈了进去,在踩到里面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屋内空无一人,郎君是怎么猜到,那个贼人是在屏风后的这满屋子都是郎君的人,包括藏在暗地里的暗卫,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那他们早就第一时间解决了,怎可能还将人留到现在除非那个人,是他们无法违抗的人,也是可以命令他们的人
墨痕背对着莫惊春的脸上神色大变,从心地抽回脚,讪笑着说道“小的以为,此事交给暗卫就很合适,小的就不留在这里捣乱了。”
他连忙转身出去,走的时候,还顺手带走了卫壹。
卫壹有点迷茫,但还是被他拖走了。
莫惊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屋内,停顿了片刻,这才抬脚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调侃地说道,“陛下,您再迟来一会,都可以直接和墨痕撞上了。”到时候,也不知墨痕面对着正始帝这么个“贼人”,会不会将他的手斩断
正始帝半靠半坐在软塌,还未抬头,只看着手里的小东西,笑着说道“他倒是可以试试看,正好练练手,瞧瞧夫子身旁的这些侍从的根脚如何。”
莫惊春“臣身旁这几个,可就只有墨痕和卫壹会武。”
他绕开屏风走进来侧间,看着帝王无奈地摇头。
“这两日宫内不是正好有祭奠大典吗”莫惊春道,“您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
正始帝“数日不见夫子,心中甚是想念。”他笑意盈盈,总算抬头。
身上那缎绣氅衣足以看得出来,帝王也才来没多久。
那恣意洒脱的笑容流露于他面上,褪去几多恐怖压抑的气势时,莫惊春往往才意识到,原来陛下是多么年轻。
年少轻狂。
总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莫惊春压下心里隐秘的想法“您要是真这么想的话,为何昨夜不来”他坦然的话语,令得正始帝挑了挑眉,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想当然的,墨痕交上来的文书,正好放在正始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