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闭了闭眼,再摇了摇头。
他这是欲求不满
可是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会梦到这奇怪的
“啊”
莫惊春急促地叫了一声,声音又快又急,更透着一丝茫然。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神色古怪起来。
刚才好像有人,偷偷拧了他胸前一把,怪疼的。
这总不会是错觉
莫惊春骤然想起了之前的惩罚,“这通感是跟什么东西通感”他咬牙切齿地从木桶里爬出来,气狠狠地用大毛巾将自己给包裹住,露出郁闷之色。
您有一个具象化的小人,眼下正在公冶启身旁。所有通过公冶启与小人产生的接触,都会让您产生同等的感觉
莫惊春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阴恻恻地说道“所以,如果他在那边我也一定会有同样的感觉那消失的条件又是什么”
请宿主自行摸索
精怪无能为力。
莫惊春面无表情,只想将精怪掐死。
不,掐死精怪也无济于事。
他该找的是,分明应该卧病在床,却在顽什么小人的正始帝
长乐宫内,本该在歇息的正始帝床头,却燃着一盏灯。
只亮着一处地方。
殿外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摇曳,在风中乱舞。
猩红的烛光拖下长长暗影,显得夜色有些诡谲莫名。
正始帝的腰上垫着极其柔软的枕子,便是为了不触痛他的伤口,让陛下能够好生安歇。他可倒是好,膝盖旁倒扣着几本奏折,还有七八本被丢在地上,凌乱地堆在一起,隐隐约约透着床帐,能看到上面寥寥几行字。
“臣有本奏,莫家”
多少是和莫惊春有关的事情。
可正始帝眼下的注意力,却不在这,而是炯炯有神地盯着那小小只,正趴在雪白小毛球的“莫惊春”身上。
冰凉苍白的手指抚弄过小人偶的头发,又拨弄着软软的小肚子。
他的神色略有古怪,更显诡异。
正始帝使劲咬着腮帮子,血肉刺激的疼痛,让他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若是这人偶当真和莫惊春相连,那岂非他带着走到任何一处,或者咬碎吞下腹中,那他和夫子,便当真永远,不分离了。
正始帝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手指克制地紧握成拳,生生掐烂了掌心,才压抑住这不可控的狂念。
不能吃下去,会疼。
帝王喃喃地想。
但是
他低头,却是将那小小的人偶,一口含了进去。
吃不行,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