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之前闻到那香料的时候,那几次陛下每一次都能保持着少许的理智。
可是那不亚于饮酒止渴,反而会让人愈发严重。
成瘾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尝试
然今日陛下,却不是之前那两种之一。
而是另外一种古怪的感觉。
昨夜出现时,陛下说话不仅显得理智,更会与莫惊春说话,只不过行为举止透着张狂之态,才会让莫惊春认为他吃了药。
可是清晨时分,也便是现下,莫惊春只感觉那古怪奇特的感觉从心底爬生出来,顺着他对陛下饥渴的贪求也变得疯狂起来。
现在的陛下肯定有问题
昨夜卫壹跑得那么快,难不成只是因为陛下亲临
不。
他正是因为他的出身,正是因为他也来自于暗卫,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疯狂癫乱,压根不敢停留下来。
莫惊春弯下腰去,披散的墨发垂落在底下人赤裸的胸膛上,他的手按在陛下的胸膛上,狂乱的心跳声几乎冲破而出,落在他的耳边。
“你,还没醒来。”
莫惊春最终几乎颤抖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陛下之前说过,那些癫乱发狂之时的事情,他并不能记得,只有隐约破碎的记忆。
可是方才他跟莫惊春讲述西山别宫发生的刺杀时,公冶启却丝毫没有任何停顿,仿佛那是他亲眼见证。
不是靠别人转述。
公冶启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时候他确实是清醒的。
清醒着发疯。
帝王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一个人。
莫惊春。
整个长乐宫已是戒严状态,太后宫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打发人来问,但是被刘昊敷衍走了。
刘昊知道自己瞒不住多久。
别看太后如今颐养儿孙,除了张家也从不和陛下说过前朝的事情,看着像是无所事事的妇人。可实际上她也是曾经随着先帝闯腥风血雨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对于整个后宫的掌控,太后仍然是佼佼者,轻易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莫惊春是沿着宫道慢慢走进来的。
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居然就是他们苦求不得的陛下。
刘昊大吃一惊。
他知道于莫惊春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他走在前面,任由君王走在后面这样不合礼仪的规矩的事情,除非这其中还有隐情。
刘昊看着莫惊春朝他使的眼神,心里一突,甩着拂尘上来,欠身行礼,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转了个方向,“陛下,您出宫半日,太后已经打发人来问了两次,想让您过去。”
今日本来就是应该正始帝去见太后的日子。
刘昊说出这一番话也不算错。
正始帝的眼神,总算从莫惊春身上分出少许落在了刘昊身上,许是听到他提及了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就见皇帝点了点头,带着莫惊春慢慢进了屋去。
等到正始帝换完衣服,刘昊正在弯腰给陛下系着腰带的时候,就听到他说“你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