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的笑容变得更深,“夫子昨夜为何让人去救席和方”
莫惊春“我只是让卫壹去了一趟,正巧赶上。不过席和方大概真如陛下所说,不经意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情,不然何以会有这么多次追杀”
“为何让卫壹过去”
“卫壹的身手比墨痕好一些,要是有个万一,他动手比墨痕合适。而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冲突,卫壹和陛下的人手能更好交流一些。”
听到这话,公冶启的脸色有点奇怪。
可是莫惊春的脸色更加奇怪。
他从未有过这种滔滔不绝,像是一下子要将心里话全部掏空出来的感觉。莫惊春已经意识到公冶启方才接连几次说话都带着提问的口吻,而他就是在听到那些话后就不自觉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公冶启看着莫惊春微变的脸色,笑着说道“看来夫子已经猜到了我做了什么。”
莫惊春的脸色变了变,脸色微冷,“陛下想知道什么,难道不能直接问我当初我在情态发狂之时让恁问,您为何不问”
那时候y纹控制下的他,可也是有问必答。
公冶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夫子,你不懂。”
有些事情顽的是一个趣味,倒也不是在于追根究底的“真”字上,尤其今日公冶启其实心中也真真恼怒在心。
其实昨夜他便得了莫惊春将席和方带回府中的消息,他生忍到今日才来,已经是压过怒火。
莫惊春只看他那一双眼珠,便晓得陛下这里头没安好心,下意识便往后退。
只是他想归想,他还说
莫惊春额可真是恼了,这到底改的是什么常识
公冶启却是笑,“夫子这说得确实不错。”
他要是能安得什么好心,大抵就没人算得上坏心。
莫惊春下意识就往屏风后跑,脚底跟抹了油似地跑得贼快。他不知道那一刻为何是这个反应,但是陛下那一双黑眸涌动着波涛澎湃的恶念,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公冶启却是笑得从容,“好夫子,快与我说说,前几日的事情,快活吗”
“呜呃快快活咳咳咳”
屏风后传来莫惊春含糊不清的声音,旋即便是疯狂的咳嗽,即使他强行用唾液将自己呛得咳嗽起来,但是那话还是强迫着从他的嘴里跑出来。
公冶启眼睛里的黑色变得愈来愈浓,神情诡谲莫名,仿佛有种疯狂的暴虐在他体内冲撞,又强迫着蛰伏下来,阴森森地笑起来。
这不有趣吗
即便他没亲眼看到,却也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夫子是如何恼怒却又不得不任由那字句脱口而出,这强迫下的嫣红与挣扎,与当时那爽快坦白
可是别有不同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