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汗津津地坐在车厢内,有种莫名的呕吐感,像是吃撑了的那种难受。可他分明,也还什么都没吃,却莫名其妙吃不下东西。
他这几日总是莫名由有种撑得慌的感觉,车厢内放着的糕点异常美味,但是他连动手指的欲望都没有。
已经连着好几日食欲不振了。
他捂着小腹,随着马车的跌宕下意识抱紧,就像是
那里有着另外一口吃食的小口,曾经饥渴的欲求已经被满足,就连胃部都舒适了。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莫惊春忍不住蹙眉,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何,饶是他再如何多智,也万万想不到y纹原本另一个功效,便是为了从米青水里获得饱腹感,他无疑是地抚摸着y纹,掌心下,是数字7。
马车回到莫府,一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廊下动着三瓣嘴。
莫惊春凝神,桃娘养着的小狐狸又跑出来了。
分明是一只灰白兔子,却偏要起个名字叫狐狸,整日就抱着它乱跑。
莫惊春弯腰将这小东西捞起来,漫步往里面走去,“今日家里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墨痕跟了上来,沉稳地说道“家中无事,一切正常。”
徐老夫人在徐素梅恢复后,就已经回去徐家。是莫惊春亲自送回去的,还备了厚礼。徐素梅重新接过家里大权,莫惊春便轻松了一些。
莫惊春颔首,将小狐狸送回去还给桃娘,看着她读书写字后,方才回到自个儿屋里。
如今朝上,除了边关和西南的战事,再有几处的灾情,俨然是一派和气景象,各地郡守刺史的回禀都是寻常,并无大事。比起去岁,这个秋日过得安详,又是丰收的时节,这年收成很是不错,让户部尚书的脸色好看许多,走路都带风。
莫惊春盘算了一下近来宗正寺的事情,除了两家嫁娶,其他的倒是频繁。不过有几处的买卖略显频繁,回头还要再看一下。尤其是靠近西南那片,还是略有危险。至于朝野上,皇帝已经给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封王,又各自划分了封地,再过些时日,就要出京离开。
除了金太嫔已经被特旨可以跟随出京外,其他两位皇子到底是不能。
只是有了前头几位的例子,二王爷和三王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最后几日多多进宫,与老母说话。太后倒是没拦着他们,还给他们行了方便。
太后也曾寻皇帝说过话,“老二和老三的母妃一贯顺心,若是真的要求出宫去,倒也没必要扣下不放。”她是为了皇帝的名声着想。
正始帝“她们倒是没异心,只可惜生出了两个多心的儿子,他们跟几个老亲王联系紧密,想学一学老四,也不看他们有什么能耐老四至少有个好母亲,他们有什么一腔蠢笨的心思吗”
正始帝登基至今两年多,手足只剩下三个。
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但也不免让人心中嘀咕陛下的凶残,这三个里头,反倒是一直不受重视的七皇子封地最大,也最是富裕。而其他两位皇子虽然也有亲王的名头,却顶多只有老七的三分之二。
正始帝的脾气就是这样,嬉笑怒骂爱恨喜怒都分得清楚,他乐意给的便是千金都白送,不乐意给,就连一文都要掰断了给。
莫惊春在接到旨意,再填到卷宗上时,便知道朝野必定会有人上奏,只是这丝毫改动不了皇帝的心思。
朝廷分封的王爷,如果是单字,一般是亲王。两字以上,便是郡王以下。即便是有了封土,却只有食邑,没有兵权,财权和治权。偶尔有受宠或备受信任的王爷可以充任官员,不过这基本是看皇帝的心思,如正始帝便基本上革除了所有在朝的王爷,唯独留下几个确有能力的,如今还在外奔波。
莫惊春将朝野上的事情思索了半日,人也差不多在浴室木桶内泡得浑身软乎,这才慢吞吞地起身来换衣裳。在浴室内的角落,其实也安放着一面铜镜,只是莫惊春甚少去关注。
今日他一边穿上裈衣裈裤,一边就看到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莫惊春蓦然发现,原本以为是白色的y纹似乎在多次的侵吞后,不完整的纹路也逐渐变得完整,那些发白的纹路蜕变成淡淡的鲜红,在蜷缩的花瓣上游走。这个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株异常繁复的花株,层层叠叠交错起的花瓣交叠在一处,隐约藏在其中的左右对称的心形图案更是透着少许烧红的色彩,像是情动时的嫣色。
在肚脐眼的下方,被无数纹路包裹着的“7”似乎还昭示着不堪的未来。
莫惊春一下子扯住裈衣,将淫靡的颜色盖在其中。
他霍然起身,几步走到门外,将室内的湿热都留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