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抿紧了唇。
太子已到身旁,莫惊春退无可退,身后再退,就是围帐。
“殿下想听个什么答案”莫惊春霍然抬头,眼睛亮得出奇,“您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臣”
太子若有所思,微一颔首,“夫子说得不错,孤心中确实有了答案。”
他的眼底也似乎燃烧着黑暗焰火,古怪地笑起来。
正待相持的时候,刘昊的声音蓦然在营帐外响起来,“殿下,陛下口谕,请东宫即刻过去。”
公冶启和莫惊春的距离,只差一步。
莫惊春咽了咽喉,双手交叉行了个礼,“殿下,您尽可恣意妄为,可您不能永远如此。”
“有些人确实不能,”公冶启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但有些人的趣味永在。”
他的黑眸发亮,“夫子,孤给你一个建议,重新做回从前的莫惊春。
“不然,孤也无法保证孤会做出些什么。”
那一闪而过的戾气被莫惊春清晰地捕捉到。
冷冽的口吻砸下,太子的声线却紧绷得好像浓烈的火,他紧紧地盯着莫惊春,就好像他身上潜藏着无尽的隐秘,越是藏,便越要挖掘出来。
难以阻遏的欲望。
“殿下”
刘昊在外没听到半点动静,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声。
帐门霍然被掀开,太子平静地立在帐前,不疾不徐地说道“催促作甚,不就几步的距离”
刘昊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不是怕您耽误了时辰,又要和陛下吵嘴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留意到莫惊春正站在太子身后三步开外的距离,两人之间看起来不像是起了冲突的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子
刘昊急匆匆地跟上大步流星的太子殿下,亦步亦趋。
直到东宫的身影消失在皇帐内,刘昊的心头才是一跳,继而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对,他细细回想着方才太子的神情。
着实不对。
那是无法餍足的神情,就像是凶兽在扑杀的前一刻被冒然叫停的饥饿感,忍耐,却藏着欲念。
刘昊嘴里发苦,看来柳存剑的说法派不上用场。
他说什么太子喜怒无常,除非是得用的手下或是大臣,不然仅仅只凭借着趣味是无法得到他的关注。
莫府一行已经满足了太子的兴味,此后殿下肯定不会在追逐着那可怜的夫子
可眼下,算是满足了吗
眼下,还不算满足。
莫惊春心道,太子聪慧过人,许多事情实在是瞒不得他。就算是方才那瞬间的怨怼,东宫也瞧得出来他在以进为退。
这样的性子
莫惊春当真嘴里发苦,他不由得去戳了戳雪兔的尾巴毛,然后下意识抚住后腰的部位。
这两者的感觉,相差这么多不成
入夜深沉,莫惊春躺在被褥里,不可避免在宽松的中衣下磨蹭到那团毛绒绒,心里不期然想起了今日的遭遇与想法。
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