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一盘扑朔迷离的剧本杀,周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一无所知。
手机叮得一声。
叶矜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柳桉发来的信息。
昨晚他被向溱救走,后只给柳桉发了条消息说有先走了。
但故发生在柳,警方肯定会前去调查,柳桉应该已经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柳桉等不及回复,匆匆打来电“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今早才知道你的,你怎么样”
叶矜靠在床头“还算走运,没什么。”
电头松了口气“你觉得是谁干的”
叶矜垂眸“两个人选。”
柳桉问“哪两个”
叶矜淡道“要么这也是害我爸妈的人指使,要么,路楠找人做的。”
柳桉一愣“路楠”
柳桉不知道先前纸条的,但叶矜却已经重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放在他门口的张纸条,也未必真的跟害死他父母的人有关系,可能只是路楠想害他找的一个引他出去的借口。
但还有一种可能
路楠或者真的知道什么,才会这么笃定他看到纸条一定会往南郊去,落入陷阱。
为什么这么确定和路楠有关系
因为叶矜刚刚趁向溱在卫生间时,突然福至灵去查了一下壹安工程的持股人。
后得到的结果是,壹安工程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属于一个叫马阅的男人,和路楠母亲一个姓氏
后结果表明,这两人是表姐弟。
叶矜能查到的,警方也一定可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换作半个月前,他大概会想办法设计让路楠露出马脚,说不定还会主动去赴一次约
但如今身边有向溱在,却束手束脚,既不想向溱卷进来,也算是有了牵挂。
没必要为了一个杀人凶手,把自己的安危赌进去。
向先生么可爱,宜了别人可不划算。
向溱打伞走进药店,付完钱后想了想,又买了一些中常备药物和一个医药箱。
他自己是无所谓,糙惯了,伤病都不在意,但总不能让叶矜跟自己一起糙。
提一箱药,向溱又去买了两份早餐。
“一份海鲜粥,一份青菜瘦肉粥”老板跟他确认了一遍,“其它的还要吗”
向溱看了眼菜单表“再来一份锅贴。”
他吃这早餐店,很干净,味道也不错。
“好勒,一共四十,请稍等。”
向溱看了眼墙的钟表,现在十点整。
他很少这个时间才起床。
前两个多月里,没有叶矜在,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白天搞自己的店这是主要收入。
时不时也接场沙画表演,收入也还不错,虽然不会经常出场,但一场表演能抵别人两三个月的工资。
晚他还会去帮钟不云看店,很多时候都在边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看店收入不,大概几千块钱,但蚊子再也是肉他想帮叶矜一把了。
不想让他在大学的年纪吃苦兼职,受别人刁难。
想让他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可前两年的收入基本都给公寓付了首付,于是向溱只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拼命的压榨自己,还取出了之前的定期积蓄,才拿出二十万来。
向溱之前说得是真的,他没想在叶矜身得到什么如今能有的状态已经让他很兴了。
早餐店外,雨水顺屋檐砸在地,行人匆匆忙忙地走。偶尔会有几个进来买早餐,有些穿旁边理发店的制服,应该是刚班。
有些明显就是学生装扮,跟象出来玩。
他们的目光会在向溱身停留,向溱也会在他们身转一圈。
有烟火气了。
尽管叶矜此刻不在身边,他却还是感受到一种复杂的满足感。
他像在和叶矜一起感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