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天,没能解释出口。
叶矜说冷诶。
如果又没有自己的体温给他暖,又只有一床被子,叶矜明天会感冒的吧。
向溱委委屈屈地躺上床,早知道多买一床被子了。
生病的向溱什么情绪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叶矜看得分明,想笑的同时又有一点点酸。
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迟早给他透明化。
“我去洗漱,溱哥等我。”
向溱噢了声,也不知道要等叶矜做什么。
但他还是压抑着困倦,努力清醒着等叶矜回来。
叶矜洗得迅速,他穿上之前穿过的那套向溱的睡衣,并没有直接睡觉。
而是拿过体温计坐到床边,将里面的水银甩匀。
向溱的睡衣领子挺松,叶矜按住他小臂,轻松伸进两根手指,将体温计放到他的腋下。
“别动哦,夹紧了。”
他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向溱直接整个人一抖,闷闷地看着他。
大概是困得发懵,脸都忘红了。
叶矜帮他整理好衣领,揶揄道“溱哥皮肤好像很敏感。”
向溱晕乎乎的大脑紧跟着想到,敏感吗
应该没有叶矜皮肤敏感,轻轻揉一揉手腕都会红。
他睡在枕头上,叶矜坐在床边,两人就这么安静对视着。
直到向溱的眼皮撑不住要搭下去了,叶矜才会拍拍他的手“再坚持一下,两分钟。”
“好”
测了整整五分钟,叶矜才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三十七度九。
虽然降得不多,但好歹算低烧了。
“明天看看会不会舒服一点,如果体温还不怎么降就吃药。”
向溱闷声说好“晚安。”
叶矜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晚安。”
第二天一早,叶矜再次被电话吵醒。
先是向溱的电话钟不云打来的,但向溱还没醒。
叶矜贴了下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
叶矜本来不打算帮忙接,但他按下静音没多久,钟不云又打来一个。
怕有急事,叶矜还是接了,但第一句话就是自报家门,防止钟不云说到什么隐私问题“你好,我是叶矜。”
“”钟不云“你们昨晚在一块”
叶矜实话实说“溱哥昨天发烧了,我来给他送药,晚上雨下得太大,就没走。”
钟不云啧了声“行吧,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好好休息,顺便帮我跟向溱说一声,明天晚宴别迟到。”
“好。”叶矜微微挑眉,什么晚宴
不会这么巧吧
叶矜还没来得及多想,又接到自己的电话谭警官打来的。
谭警官说收到昭和警区交接的警情,有不明人士在往叶矜家门口塞了小纸条。
内容大致是,想知道父母的死因吗,想知道就昨晚八点南郊见。
叶矜猛得清醒。
向溱昨晚那一波移花接木的手法,还真让警方查出了一点东西。
如果是原来那张纸条,怕是查不出什么。
原纸条上没提名也没提姓,就算报警,只会当做普通恶作剧处理。
但只要提到叶温哲,也就是叶矜父亲的大名,还说了和他死亡相关的话题,那一定会转接给刑警部门。
毕竟叶温哲和其太太的车祸案子,最初就是昭和警区出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