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昂此刻也顾不得之前与上座二人的摩擦了,抬起头,脸红脖子粗的竭力替自己争辩着。
齐翰池一脸正气凛然,询问道“你说是诬陷,为何应莺莺会上吊在你府上”
“这这,她是我府上小妾,就算尸体在我府上也并不奇怪罢。”
说完,梅子昂又转头朝着应勇男说道“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上吊,可既然曾是我府上的人,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听了这番话,应勇男犹犹豫豫还未开口,齐翰池便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梅之昂,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在县衙公然贿赂不成岂容你在此放肆”
这句话,吓得一旁的应勇男不敢应声,低下了脑袋去。
就在这时,梅子昂的随从赶到了,还带来了县里一位大夫。
那大夫声称,应莺莺之前时常去他那处瞧病。
她身子的确是一向不大好的,颇有些油尽灯枯之兆。
不过若是拿上好的药材将养着,至少能保她七八年无恙。
此时,验尸官也回禀了结果。
应莺莺的确是自己上吊身亡,并无外力驱使。
应勇男此刻不开腔也不成了,吞吞吐吐说着“县令大人,若是梅子昂能补偿我妹妹身亡一事,我我可以不追究的。”
这应勇男有问题
就是顾乐遥这种从未见过审案的人,都看出不对劲了。
应勇男先是状告梅子昂迫害他妹妹。
后拿出一张纸条作为证据。
可梅子昂一说给他补偿,他便立马接受。
这可不是有问题么
齐翰池自然也看出来了,嗤笑道“这不是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说完,吩咐着一旁的捕快,“将二人先行关押,择日再审。”
梅子昂和应勇男皆被带了下去。
梅子昂不服,口口声声叫嚷着他无罪,为何要关押。
应勇男则一脸惶恐,急得脑门都冒出了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乃是报案之人,也会被关押。
齐翰池宣布退堂时,已经临近午时。
便邀着陆衡与顾乐遥一道用了午膳。
饭间,顾乐遥一边吃着菜,脑子里一边思考着,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齐大人,那二人被关押起来了,后面又该如何审理”
“应莺莺虽是自己上吊而死,但那纸条的字迹,已经查明,的确是她所写。”齐翰池沉思着。
陆衡适时开口道“这兄妹二人关系很好”
齐翰池点点头,应道“的确,应莺莺没被纳进梅家前,兄妹二人种地为生,日子清苦。大夫也说了,她身体的旧疾就是早些年劳累所致。”
“梅家不是挺有钱的么,那大夫也说了,若是上好的药材将养着,至少七八年无恙。”顾乐遥皱眉思索着,“不过她不受宠,那梅子昂就算再有钱,恐怕也是舍不得在她身上花银子的吧。”
“的确。”陆衡嘴角含笑,看向她,“分析得很有道理。”
若是梅子昂不舍得花银子给她瞧病,又亦或者压根就不知道她重病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