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戏了回去再说吧。”盛景延起身陪他一起回化妆间卸妆,路上一直在考虑怎么开口,直接说恐怕会暴露自己翻人东西的嫌疑,不说心里也憋得慌。
他得让骆念知道什么叫责任心,他总这么“自以为是”,私自决定所有事完全不顾他的想法是不行的。
骆念见他一路都不说话也有忐忑,酒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你想找我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戏拍的差不多了,多说一个半月就能杀青,有什么算么”
骆念不知道这是他以退为的试探,想了想说“之前你说的拍完戏就退圈,我也想回去上学,如果可能的话就还去做医生。”
“然呢”
骆念有茫然,“然什么”
盛景延顿时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更具一的人生,想么”
骆念摇摇,他以前的人生像是在夹缝生存,活下去已经花费了所有的精力,现在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走,有人喜欢、有盛景延。
他不敢想多,怕越想要越会失去。
盛景延见暗示没有用,索性直接拿手机解锁递给他,“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时候签的,为什么没告诉我,我给你时间。”
骆念瞬间瞪大双眼,脸上血色都没了,嗫嚅道“你怎么看的”
盛景延尽量淡定的说“上次活动回家找东西,以为在你楼上就去拿,不小心看的,没有经你的允许私自拍了照片我跟你道歉,但是骆念你签这个为什么没告诉我”
骆念轻咬了下牙,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盛景延恐怕也不会相信。
“这个很常见的,我觉得没有必要所以没告诉你”骆念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迸的信息素冲得站不稳,声音戛然停了。
盛景延磨着牙反问他“没必要”
他私自把自己的“遗”处理了,连通知他一声的必要都没有盛景延快要被气了,“骆念,你是觉得等你的那天我连个尸都见不着是吧我没必要”
骆念抿了下嘴唇,当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等他和盛景延分手了一切都会回原,两人也不会再联系,他的“尸”是真的没有必要让盛景延知道,平白让他不舒服。
骆念的沉默给了盛景延答案。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好也不值一提”
“不是的。”骆念急急解释。
“不是那你知道自己生了病就跟我分手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自己跑去试药”
骆念踉跄了两步,手扶在桌子上震惊地心脏都要从嘴里跳来,“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景延说来也没想着再隐瞒,总这么小心骆念永远不会迈一步。
“录综艺不久就知道了,我不确定你底生的什么病所以查了一段时间,怕刺激你只好瞒着,让陆赫把陆青岩介绍给你,希望你能够慢慢从那个自囚的圈子里跳来,不是让你继续跟我划清界限”
骆念顾不上震惊他知道的这么早,也顾不上惊诧陆青岩居然是他介绍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的耐心安抚,他的小心翼翼和截然不同的好脾气都是对他的退让。
“你挺懂事啊,生了病自己走开都不用撵。”盛景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来,带着浓重的信息素气味。
骆念被这极强的压制力压迫的几乎站不稳,他无话可说,任何辩解都很苍白,可他又能怎么办,“我难道要在你面前吗像我姑姑那样疯掉,忘了你忘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盛景延胸膛剧烈起伏,信息素气味几乎要收不住,“所以你觉得跟我分手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对我来说就很善良是吧五年前来一次,现在还想再给我来一次没完了你”
骆念梗着脖子不说话,盛景延让他气了,“行,明天我了你也不用见我,咱们都为了对方好,谁他妈也别拖累对方”
骆念听见字心一颤,“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是个人,对自己的oga想占有,对全世界宣布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具有法律约束的配偶,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个献祭的对象”
骆念有慌,盛景延目光灼灼几乎把他烫伤,想移开眸光但又怕错他的眼只好迎上去,“我没有想跟你分手。”
盛景延从桌上摸个盒子冲他一晃,“行,跟我结婚。”
骆念直接呆了,结婚
盛景延开盒子拿戒指,前准备好的求婚想法在这一刻全部作废,他只想看看骆念会不会答应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