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薇在外面录空镜准备收工,见声音为他们吵架,小心翼翼询问“盛老师,有什事吗”
任是再冲动,这一巴掌也打清醒了,盛景延头也不回的跟外头说了声“没事”又回头看骆念,“抱歉,冲动了。”
他舔了舔唇角,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渗透。
骆念一直不说话,盛景延自己畜生也不好说别人什,弯腰把雪糕清了,背着骆念说“不喜欢可告诉,不会强迫你,刚刚是的错,没问过你的意思就亲你了。”
骆念这段时间的乖顺让盛景延误为他可予取予求,一时忘了他有那个稀奇古怪的病,叶洋说他会变得暴躁,绪失控,指的就是这种
“后不会擅自碰你,别怕。”
骆念逐渐冷静下来,着盛景延带着压抑苦笑的嗓音心猛地一沉,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半晌,他是伤到盛景延了。
他为自己能够控制绪的,皮带扣住他手的那一刻他是没能忍住心底的凶戾。
盛景延侧脸指印清晰触目惊心,骆念瞬间就湿了眼眶,“不起,不起”他说不出不是有意的话,只闷头一个劲道歉。
“不碍事。”盛景延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但到半空中忽然停住收了回去,坐上床背着他说“刚刚吓着你了,你揍是应该的,别自责。”
“事先没有问过你,是的问题。你脾气是应该的,要是被强吻也会动手,不怨你,让看看你有”
骆念在他坐上床的瞬间往后缩了缩,不等盛景延再说话就立刻背过身面墙闭上眼睛,显然是拒绝交流了。
“行,睡觉吧。”
盛景延侧身躺在外面,窄小的床板睡不下两个人,骆念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后悔和内疚及后怕充斥胸臆,用力咬着手指忍耐。
手腕上似乎有皮带的冰凉恶心的触感,那一下刺激的他根本无暇多想,下意识就打了过去。
手掌现在麻木得厉害,可想而知盛景延该有多疼。
不起,不起骆念无声在心道歉,同时往墙根缩了缩,他没有办法和盛景延和盘托出,只能尽力离他远一些。
好,他们的合约只签了一年,时间到了就会自动分手。
虫鸣鸟叫渐渐沉下去,骆念见身侧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叫了他的名字又等了秒也没见他有反应。
骆念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爬起来,绕过他下了床打开箱子找出药倒了片在掌心,就着水吞了下去,然后再轻轻爬上床靠墙睡了。
许久后呼吸逐渐平稳,盛景延才睁开眼睛,回身看了眼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骆念,额头上有薄薄的汗,嘴唇微微颤抖在呓语什。
他起身将风扇往他那转了转,下床打开骆念的箱子拿出那个小药瓶,没有商标也没有任何药名,放在鼻尖一嗅立即被巨大的苦味呛了下。
盛景延挨个颜色取了一颗,又将药瓶藏回他的衣服底下,骆念平躺着双手放在心口处,盛景延怕他压迫不舒服遍帮他拿开,看着他微红的嘴唇低下了头,却在碰着的那一刻忍住了。
算了。
盛景延在心叹了口气,关灯时看到墙上的影子,略微低下头冲着影子轻轻一“吻”,低声说“都不嫌你冲脾气,你怕的什。”
一夜睡得极不安稳,骆念做了许多梦但都零零碎碎的像个缺斤少两的拼图,总是拼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
“醒了”
骆念呵欠打到一半噎了回去,“早早。”
“早呢太阳等着晒你屁股都等累了。”盛景延轻嗤一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扔了件衣服给他“起来跑步,你这身板威亚绳都捆不住。”
骆念看他右脸有点红,不过因为皮肤不算白所并不太显眼,是歉疚不已的道了歉“不起,昨天”
话刚起头一根手指就抵在了唇上,盛景延弯眼含笑,“昨天,小野狗挺烈,一爪子挠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