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烘烘的,每一寸空气像是被反复蒸腾过,淅出纯净的水蒸气,一点点落在骆念的额和后背上。
他生怕被盛景延发现异常,揉着眼睛扯谎“我困了,要睡了。”
盛景延低笑了声“看完这个还睡得着呢宝贝儿,定力不错啊。”
骆念被他打趣的快要烧起来了,尤其看着摄像后面还站着一大堆工作员跟帮他卸妆的化妆师,简直要猝死了。
“别说了。”
“好了睡吧,明天早上你醒了我就到家了,别做春梦。”盛景延声音比刚才更低几分,像是一根羽毛抵着耳膜,激得骆念一个哆嗦。
洇透了。
骆念手一抖,啪的把电话挂了,拼命的埋在被窝里喘气,好像一露就过来笑他,实在憋狠了才掀开一点缝儿,瞧见了盛景延放在床的睡衣。
他不爱叠衣服,就随便横放在枕边,还带着隐隐约约的信息素气味,张牙舞爪的撩拨着骆念的理智,他忍着想要伸手的冲动,咽了唾沫。
偷偷的碰一应该没关系吧
骆念伸出手,就在碰到衣服的时候猛收了回来,不行,要是被他知道了也许不高兴的,只穿一儿在他回来之前就脱掉
就一。
脑子里两个小反复打架互相说服,骆念只顾着来回横跳,完全没发觉自己腺体已经烫得不行了,更没闻到氤氲到浓郁的橙花味。
理智一点一点被说服,慢慢归于平静,骆念大着胆子做贼似的抱起盛景延的睡衣,快步跑到卫生间,又洗了一遍澡。
他洗的尤其认真,生怕在上面留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擦干了小心翼翼穿上盛景延的睡衣,连一个褶皱不敢留。
盛景延很高,比他高出大半个,睡衣也大了一些,以aha绝的压制性将他整个笼罩,骆念小心挽起袖子洗衣服。
脏衣篓里还盛景延走之前换掉了没来得及洗的,骆念将它一起送进洗衣机,瞥见一个黑色的边角布料,手一子缩回来。
隔了好久,他才将那块布拿起来。
盛景延凌晨三点钟就回来了,慕华看他实在累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先休息了,交代晏晏好好照顾。
“行了,休息吧。”
盛景延轻手轻脚开了门,骆念睡觉没关灯,他以为还醒着,走过来刚想说话就听见不太平稳的呼吸声,一看直接傻了。
他穿着自己的睡衣
盛景延眼睛要红了,一身的信息素陡然释放,晏晏踉跄一步差点栽倒,撞他背上揉着鼻子抱怨,“您干嘛突”
“嘘”盛景延回身在晏晏嘴上点了,然后摆摆手,后者意将东西放在了桌上转身出了,轻轻带上门。
盛景延靠在门边儿看了一,骆念睡得不太安稳,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微微蜷缩着身子,绷出明显的脊骨,在自己宽大的睡衣衬托更显清瘦。
他走过,骆念无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红嫩舌尖一闪而逝,猝不及防点燃盛景延心底深埋的烟花。
他呼吸一沉,猛站起身。
卫生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肥皂水气味,他没睡衣穿只能拿着自己的衬衫换上,出来的时候看到脏衣篓里的衣服已经没了,探一看,不光他的衣服,还一黑两白三条内裤整整齐齐晾着。
盛景延指尖一蜷,回看了眼睡熟了的骆念,莞尔一笑。
“嘴硬。”
盛景延回炕上时发现冰冷,又套上衣服出加了柴,折腾完上床天已经快要亮了,伸手把骆念揽怀里闭上眼睛。
骆念猛坐起身,看到外面天色大亮,恍然好半天低看到盛景延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惊喜他真的回来了,然后一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睡衣
糟糕
他说穿一就脱掉的,结果不知怎的睡着了,骆念垂眸看着盛景延熟睡的侧脸偷偷咽了唾沫,他应该没生气吧
他轻手轻脚从炕上爬来,做贼似的抱着衣服卫生间换,路过客厅的时候绊倒了一个椅子,砰得一声,吓得他魂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