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图就是他摘掉头盔晃了晃脑袋,额角垂下汗湿的发,皮衣短靴长裤包裹微微出汗的皮肤,被压在浓烈的皮革味信息素之下,强硬撕开昏沉的野性光芒。
骆念偷偷存着那张照片,陪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发情期。
盛景延将近一米九,看人的时候不自觉会低头,微敛的眼皮更添几分压制。
“哭了”
骆念呆滞着,隔了很久才用力抹了一把眼睛,艰难地送出两个字“没有。”
“哦。”盛景延也没追问,骆念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想看又不敢看他,鼻尖全是独属于aha的皮革味信息素。
“腿好了”
骆念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下自己的小腿,四个月前他拍一个戏因为威亚操作不当被摔伤了,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只是青了一段时间,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华交代的。”
骆念额角都要沁出汗,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连指骨都泛着白痕。
“收好你的信息素。”
骆念这才闻到卫生间里缭绕的橙花味oga信息素,手忙脚乱想去控制结果越发紧张弄得信息素横冲直撞往外散,将原本清淡的气味又变浓了几分。
“对不起。”
“这句话一上午说几次了还没说腻”
骆念脱口又想说对不起,到嘴边硬是咽下去,嗓音微哽地问他“您还要换掉我吗”
“你不想录了”盛景延不答反问。
想,他比任何人都想跟盛景延录综艺,可他不想拖后退给他惹麻烦,那天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他怕自己再说出他不爱听的直接就会被换掉。
“问你呢。”
骆念被他突然的触碰吓了一跳,受惊兔子似的挥开他的手,发觉盛景延蹙眉时仓皇的转过头,眼睛又红了。
“就这么不想跟我录这个综艺”盛景延个头很高,信息素和身高一样压迫下来让骆念有点喘不开气,费力的喘着气勉力道“我想,想录的。”
“那你”
“如果我以后不乱说话,您能不能不要换掉我”骆念微仰着头,通红的眸子因为紧张而乱颤,像是快哭了。
盛景延蹙眉不语,就那么静静盯着他看。
“哥,慕华姐叫你录音了。”一只手在卫生间门口晃了晃,打破了僵持的气氛,盛景延眉头微皱轻“嘶”了一声。
“等着”盛景延抬脚准备走,被一只手拽住了尾指,同时微哑的嗓音响起“学长。”
骆念声音偏冷,因为沙哑和哭过的微哽,又带着祈求与讨好软得特别招人,像把箭似的戳在盛景延心尖上,他仰起头在心里骂了声“操”。
“我改,好不好”
盛景延看他无措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一抬手把他眼睛遮上了“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没打算换掉你,合同都签了也公开了,你说得对,你是我唯一公开承认的oga,换掉你等于告诉全世界我找你演戏。”
骆念用力点头。
盛景延收回手时看到他眼底的湿痕,顺手在眼睑下抹了一把,结果眼眶里含着的水珠一下子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指上。
“哭什么。”
“没、没哭。”骆念本来还能忍住,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能不在乎,可盛景延不一样,旧时的驯养与照顾让他极度依赖,像受委屈后见到家长的小朋友,什么都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