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吗”陈闵已经有些哽咽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曾经陈闵对长子满怀期待,结果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成了疯子。这些年来,陈闵无数次向漫天神佛祈祷,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指望孩子成才,只要他能活的,像个人,就好。
抖抖索索的把钥匙交给谢林晚。
“让我开。”谢景予想要去拿陈闵手中的钥匙。
谢林晚却是摇了摇头
“不行舅舅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耐不住谢林晚的坚持,谢景予只得把钥匙给了她。旁边谢家人顿时都捏了一把汗,唯恐距离那么近,陈智丰真是疯起来会伤到谢林晚。
事实上察觉到周围人的靠近,陈智丰果然就有些躁动,却在瞧见越来越近的谢林晚后,竟然奇迹似的把那点疯狂又给压了下去。
“让我看看你的手”谢林晚柔声道。
陈智丰瞧着手腕上的斑驳伤痕,讷讷道
“丑”
“不丑你把手伸过来,我帮你打开好不好”谢林晚继续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道。
陈智丰垂眸,静静看着带了不知多少年的镣铐。
谢林晚也不催他,和他一起沉默着。
好一会儿,终于有镣铐叮当的动静传来,下一刻,那双手就微微颤抖着伸到谢林晚面前。
谢林晚托住他的手,把钥匙伸进去,耳听得咔嚓一声响,镣铐应声而开。
“来,站起来。”
随着谢林晚的话,陈智丰果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并小心翼翼地跟上谢林晚的步伐。
和身形灵动的谢林晚相比,陈智丰就和蹒跚学步的孩子似的,一开始只是机械的追随着谢林晚的脚步,渐渐的步履也开始变得轻盈,视线却是始终专注的停在谢林晚身上,那模样就如同一个渴望得到长辈表扬的孩子似的。
“嗯,智丰表现的真好,这颗糖给你,吃了后,梦就醒了”旋转着的谢林晚终于站住脚,手里多了一颗去了外皮的薄荷糖。
说着,拉过陈智丰的手,把糖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陈智丰痴痴的瞧着那颗糖,抬头深深的看了谢林晚一眼,果然把糖送进了口中。
脸上跟着浮现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谢林晚纤指轻拂,遥遥朝着陈智丰做了一个拈花的动作,下一刻陈智丰高大的身形就如同喝醉酒般慢慢摇摆,终是四肢舒展,缓缓躺倒在地上,片刻间就呼吸平稳,竟然睡了过去。
事实上这一刻,整座院落都笼罩在一种玄妙而又神奇的氛围中,大家只觉得,仿佛回到初生的婴儿时期,一个崭新的世界在眼前绽放,万物萌发出无尽的生机
“这是,祁家的,春祈”不知过了多久,谢景予终于喃喃道
四大世家各有传承,每家的祈福舞都有属于自己的运行规律,也正是因为这个,四大世家才能始终巍然矗立。
结果晚晚不但洞悉谢家的祈福舞,就是独属于祁家的春祈,都能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