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时,车内的氛围有些尴尬。
千里的手指上多了一个宝石戒指,衬托着她的皮肤雪白,很是好看。
当白兰单膝下跪时不,或许说当站在路灯下的白兰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就有了预感。
直到白兰单膝下跪,这个预感才成了现实。
事情发生的一瞬间,狱寺隼人条件反射地关注起了沢田纲吉。山本和了平也做了一样的举动。
reborn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蓝波、一平、风太已经入睡。一时间,竟然无人开口。
这是千里的事情,如何抉择也是她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狱寺隼人心里闷痛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千里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他们几年的朋友,经历了许多生死,是超越了友情的同伴。
这样的羁绊即将拥有一段新的人生,他理应为她高兴。
然而,那真正出现的情绪,并不是开心。
狱寺隼人想,他应该是不甘心吧。
那是一种很难言明的复杂,他没有山本武那样豁达,也不像了平那样的心大,他总会想得太多,能做得太少。
十代目和千里纠缠了那么多年,这一切终于要走向结束了吗
在他们沉默的注视下,那个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女孩子伸出了手,让另一个男人戴上了戒指。
当戒指完全套上她的手指时,狱寺比他们都要更快一步的移开了目光,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做了,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心底涌动的情绪,昭示着他的天真。
白兰还处在路灯下,他面带微笑冲着他们的车挥了挥手。在这种情况下,狱寺隼人先入为主地认定他这是在挑衅。
偏偏身为当事人的千里和沢田纲吉平静无波,好似无事发生,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恭喜啊,千里。”
不出所料,第一个开口的是山本武。
和狱寺隼人不同,对于千里和其他人无论对方是谁山本武都持有支持的态度,这个态度对沢田纲吉也一样。
之前狱寺隼人质问过山本武为什么总是在帮千里或者十代目创造和别人之间的机会,山本武爽朗又不失认真地告诉他“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意愿,作为朋友,理应支持;作为同伴,理应帮他们走出困境。”
这些年来,山本武一直很护着千里,也是她和沢田纲吉之间不可或缺的镇静剂,一如他作为雨守对家族的意义。
每次她和沢田纲吉产生什么矛盾,山本也总能第一时间帮他们找到问题所在,然后在中间调和。
千里触碰着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过了片刻才回道“谢了,山本。”
彭格列将即将与杰索家族正式订婚的消息公诸于众,将订婚宴会定在了年中,广邀宾客。
千里作为当事人,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拉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千里还以为是助理进来送文件,结果一抬头,面对的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短衣短裤,身上披着披风,背后背着一把枪,胸前挂着一个被封印的奶嘴。
正是可乐尼洛的教官拉尔无疑,同时也是一个受了一半诅咒的arbae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