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应声而开。
时洲猜到盛言闻可要说的话,微微滚动了一下喉结,“进电梯说吧”
万一有配音老师下班路,看见他们杵在这不。
盛言闻同意这个提议,和时洲一并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临时成了有他们两人的独处空间。
盛言闻借着电梯镜壁的照应,观察着并肩而站的时洲的神色,“时洲,你在故意躲我”
不是反问,而是肯。
时洲矢口否认,“没有。”
盛言闻侧身看他,追问,“没有那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谈谈。”
时洲深呼一口气,抢开口,“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醉酒了,一时分不清戏戏外,错把自己当成柏煜,也错把你当成任妄了。”
“”
盛言闻眸色微变。
时洲没敢去直视盛言闻视线,不敢承认自己的感和喜欢,怕会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和厌恶,“抱歉,是我不专业了,我”
再也听不下去的盛言闻攥住了时洲的手腕,用并不强横的力道让他和自己对视,“时洲,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的意是”
“昨晚的亲吻,属于柏煜和任妄不属于时洲和盛言闻,是吗”
时洲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后回答,“是。”
“盛言闻,我不是科班专业出身的演技,拍摄选择和角色共情的方式去演绎,剧本的柏煜喜欢上了任妄,我在戏外也跟着模糊了界限。”
“说来说去,是我作为演员不够专业,但我尽快调整状态。”
这番话是在解释,是在自我说服。
时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即后来被养父母领养,但依旧对恋爱、家庭这种事情缺乏安全感,盛言闻不是他招惹的人。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现在如果不及时扼断感,杀青分的时候他会痛苦。
“所以,你把我当成任妄了”
盛言闻手上的力度隐隐发紧,心被一种不知名的酸味和不满所占据
昨晚冲动下的亲吻和他自以为的感,仅仅是任妄投射在他身上的影时洲有感的、想要亲吻的人都不是他本人
时洲挣脱了盛言闻的禁锢,继续演戏,“正接下来我在横城拍摄,你要转组到象市拍摄,分开一段时间也。”
也
一点儿都不
电梯门抵达了负一层。
时洲正准备往外走,盛言闻又一次拢住了他的手腕,“时洲,和你商量一件事。”
再出口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像昨夜的亲吻没有发,而他们照样是因为合作而熟悉的朋友。
时洲一愣,“什么”
盛言闻提出,“你不是主动把小杏仁送给我了吗这段时间,我会把它带到象市剧组去养。”
“”
时洲一愣,微微挣扎不舍后还是点了点头,“你是杏仁的新主人,自然是你说了算。”
盛言闻看见笛安开车靠近,没有再强行挽留时洲,“,回见。”
时洲没料到盛言闻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说辞,强压下那点不该有的失落,快步上了笛安的车。
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两秒,就会被盛言闻看出端倪。
“”
车渐行渐远。
盛言闻眼看着他们驶离了出口,眸底这才晃一丝暗芒。
从始至终,他都不屑于做任何角色的影。
比起时洲,盛言闻不希望两人的感情建立掺杂在剧情和拍摄,也认自己的感是基于时洲本人,而并非角色。
不是说分不清戏戏外吗那,他在戏外就用两狗狗作为媒介
分开拍摄的这段时间,时洲要看到小芝麻,就必想起小杏仁,自然而然也会想到他盛言闻。
长此以往,时洲会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