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触碰温热,理性融于疯狂。
没了薄纱的遮挡,唇和唇的真实触感又放大了百倍、千倍。
时洲在酒意的鼓舞下,试探性地含吮了一下盛言闻的薄唇,他的心跳像是冲出公路外的赛车,明知道即将失控到坠毁,但还是不肯踩下刹车键。
浅尝辄止的亲吻,没有任何娴熟的技巧可言。
盛言闻由着身上的时洲胡闹了五六秒,看着他因为紧张而轻颤的睫毛,望着他荡着迷离水光的眸,触着他轻轻拂的呼吸
浑身紧绷地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而盛言闻就等待着兔彻底步入圈套的那一刻。
忽然间,来电铃声冲破了逐渐暧昧的气氛。
“”
时洲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分举动,猛地一下从盛言闻的身上爬了起来,慌乱地翻找着自己的手机。
“”
盛言闻落空的左手拢了拢,平时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不知足。
他依旧侧躺在沙发上,因为不满足而发沉的目光紧紧落在时洲的身上对方的脸颊连同着后颈被染成了均匀的绯红色,颈侧那枚如同吻痕的胎记愈发招人。
“喂,憨憨”
“洲哥,你平安回酒店了吗”
电话那头,憨憨的语气有些急切,“不是和笛安姐一起回来的吗你房间怎么没有人啊没出什么事吧”
“你、你回来了”
时洲的心压根不在这通电话上,他余光捕捉到盛言闻注视,一时间心虚感甚。
“对啊,明天还要陪你回海市呢,总不熬夜通宵吧”憨憨不知道时洲这边的情况,依旧记着助理的职责,“洲哥,你去哪了呀我怕你今晚混着喝酒难受,拿了解酒药呢。”
时洲正想着找个理由开溜,将后半句话听了个大概,“找我啊我马上就回去。”
说着,他就猛地起了身,带着醉意的步伐还是明显晃荡了两下。
盛言闻见此,挪正身,“时洲去哪儿”
时洲避开和他的视线对视,脑因为刚刚的冲动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时、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晚安”
说话的尾音带着小抖,足以听出内心的慌乱和忐忑。
盛言闻眉心一蹙,眼见着时洲像是受了惊吓的兔一溜烟地就跑远了,连带着将两狗崽都忘得一干二净。
啪嗒。
房门猛地一关。
声响惊醒了乖乖瞌睡的小杏仁,也震懵了还在地上戏精的小芝麻。
“”
盛言闻怔了两秒,没有选择直接追出去。
他回想着刚刚那个超脱于事态之外的吻,说是时洲,就连一向理性做主的他也觉得太失控,刚刚要是没有那通电话打断,那接下来掌控主动权的他又打算做到哪一步
现在追出去,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在没有彻底考虑清楚的情况下,怕是惹得双方尴尬。
“嗷呜。”
被自家洲爸丢下的小芝麻委委屈屈,暂时没力跳上沙发的它急得在盛言闻的脚边来回转悠,扯着嗓找回自己的存在感。
盛言闻垂眸,将小芝麻揪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小杏仁也亲密凑近,完全不在意自己今晚会在哪个房间休息。
盛言闻已习惯并且接受了两小狗的存在,他学着时洲在拍摄间隙撸狗的样,来回揉了揉两狗崽的小脑袋。
“乖,叫。”
得到安抚的小芝麻很快就安静下来。
它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间门,小声嗷呜嗷呜的,似乎在和盛言闻询问时洲的去处。
盛言闻回味着那短短几秒的温软的心动滋味,难得和两狗崽玩笑般地倾诉起来,“亲完就跑,你们洲爸像不像渣男”
“嗷”
“旺”
小芝麻和小杏仁一前一后呼应。
盛言闻得到两狗崽的认可,嘴角弧度微晃,理智重新归拢,他是该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到底是被拍摄和剧情所影响,将自己和时洲都视为了戏的人
还是他本身就对时洲起了感、有了喜欢,所以才会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情难自禁
另一边,时洲几乎逃窜地回到了楼下房间,门口放着憨憨带来的解酒药,他没有心去服用,随手往茶几上一丢。
忐忑和懊恼占据了整个心扉,让时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