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时洲只想活成自己。
盛言闻不愿外人触及时洲伤疤,稳重提醒,“陆先,团建是怎么回事”
陆廷盯着燃烧香烟,从喉溢一声嗤笑,“什么团建那根本就是哄骗我们入套借口邮轮海,听起来霸气又烧钱,实际上是防止我们逃跑可能性。”
时洲和盛言闻对视一眼,底隐约明白,但不敢想透。
陆廷继续把自己解事实交代,“我们十六个人一起上船,一步就是被上缴一切可录像、录音电用品。”
“我们上船起航之后才知,在船上等着都是来自各各业大人物。”
有投资商、有制片人、有导演、也有当官,说白,都是得罪不起。
“那根本就是打着以资源为名另外一场海天盛筵,我们这些傻乎乎新人就是们大人物盘餐。”
“后来我才知,这样邮轮团建不止发过一次,在我们之前就已经上演好几回。”
时洲回想起盛丛云那日在书房里说过话
秦易就是靠着这种不入流资本手段,将赵氏以及皓龙资本发扬光大。
娱乐圈永远是最光鲜亮丽,也最肮脏存在。
“有胆大新人为前途愿意卖肉体和灵魂,那就有胆小或者打从底排斥人,南瑶就是。”
陆廷揉一把脸,“我记得,南瑶头一个晚上在表演时,就被一个醉醺醺导演摸手占便宜,下场后回到后台慌得眼睛都哭红。”
“说起来,南瑶和时昼有点那方面感情倾向。”
“一向好脾气时昼得知这事后还找领队抗议过,当然没什么用。”
这都已经上贼船,哪里还能有途让离开理
“那时,我和时昼还有其两个男住在同一个船舱,得知这场团建实目后,大家伙儿里都憋着气。”
都是年轻气盛、怀揣着梦想签约男孩,谁会愿意让那群年男人糟蹋
“知司和团建是骗局后,我们四个人冲动想着揭发,至少得想办法威胁们让我们完好无损地回去。”
如今想来,这想法天且可笑。
“当年我偷带一个备用手机在李箱里,四个人就策划着录点证据,大不回去以后被雪藏,反正不走这条肮脏路。”
于是,陆廷塞入牛仔上衣隐藏破洞口袋,二天假借表演名偷录。
“但那天表演才进展到一半,宴厅外就传来撕裂肺求救声,时昼辨南瑶声音,不管不顾地冲去。”
那时陆廷是有些大哥姿态,怕时昼一个人吃亏,立刻喊上系要好另外两个男都跑去查看情况。
“还是那位导演发酒疯,从侍者那边拿到南瑶船舱门卡,企图来个霸王硬上弓。南瑶在慌乱和恐惧砸伤额头,赤脚跑去。”
“导演受伤变脸,组织那场大人物秦老板得知实情后也变脸,让保镖制服住时昼和我们其艺人,还说”
为赔罪,导演想要玩死南瑶都可以。
“一个不满二十岁女孩,一听这话就慌,光着脚南瑶在挣扎间跌下甲板。”
时洲呼吸一凝,盛言闻同样面色凝重。
陆廷一字一句地陈述,“时昼疯般地挣开保安,想让邮轮停下来,一时没分寸指责那群大人物,结果”
时洲脏一紧,“结果什么”
陆廷直言,“秦老板一脚发狠也把踹下去甚至还当众告诫我们,不听话人就是这个下场。”
枪打头鸟,杀鸡为儆猴。
“所有人都吓傻,我也不例外。”陆廷不敢直视时洲双眸,只能任由快燃到尽头香烟麻痹自己。
“我、我看着时昼在海面上挣扎,然后逐渐逐渐变成一个看不见小点。”
任谁都知,在未知海域、在没有及时救援情况下,活下来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个导演大概也没想到秦易玩那么狠,立刻喊停不干,毕竟垫上两条鲜活人命,这场团建没开始多久就宣告结束。
“秦老板嘱咐我们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不能外泄半分,否则有是办法治我们,相反要是听话,更有大批资源捧我们起来。”
被掩埋近二十年愧疚感重新将陆廷淹没,捂住脸,从指缝传闷声。
“我知,是我对不起时昼,没能在那种时候去想办法救,可、可我实在不知要怎么办”
那时陆廷也只是二十岁头,哪里有底气和资本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