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嘉宾各自抽签带着八位小朋友聊天玩乐,后才将赚来的钱合在一块上交,节目组按照约定翻倍爱基金全权交给崔院长。
三小时后,后一期的录制任务总算结束。
盛言闻趁着时洲备采的空隙,独自一人前往院长办公室。
敲门响起。
正在填资料的院长抬头,看盛言闻的那一刹那有诧异。
盛言闻站在门口,低询问,“院长,方便和您单独聊聊吗”
院长早已经从时洲的口中确认盛言闻的身份,连忙接话,“盛先生啊,当然方便。”
没有录音耳麦的禁锢,盛言闻也没绕弯子,“院长,洲洲算是您带大的,今我是他的伴侣,您对我不用太疏离,喊名字就行。”
院长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小洲和说”
盛言闻颔首,说话的态度依旧礼貌,“嗯,我前两天刚知道的。”
院长不疑有他,关起门来说话,“小洲呢要不要喝点什么”
“小洲还在备采,我没告诉他就上来找您。”
盛言闻简单解释,表自己的来意,“院长,有事情洲洲没有细说,我怕触及他底的伤疤没有直接问”
可他实在很想解爱人的过往,所以才不请自来。
院长听懂盛言闻的未尽之言,示意他坐下,“小洲这孩子,是可怜的。”
盛言闻微微蹙眉,等待着院长接下来的陈述。
“当年,我刚从上一任的院长手里接管福利院,小洲算是我亲自接手的第一孩子吧。”
“六岁不到的孩子,背着小书包、手里抱着一空空的杏仁露的瓶子就被警方带过来。”
“警方告诉我,小洲的外公外婆早就没,他舅是赌鬼,输钱后的高利贷全都是拿亲姐的名义借的,至于亲生父亲一直不清楚去向,小洲妈妈生前也不对任人提及”
时洲的亲生母亲在生前打着三份工,一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拉扯孩子本就不容易,况遇上不争气的弟弟,输钱喝酒就三天两头闹。
母子俩人被讨债鬼逼得走投无路,连父母唯一留下的小房子都拿出来抵债。
有时候,弦绷到一定程度就断。
“小洲妈妈是跳桥没的,她给小洲的书包里装着孩子的身份资料,还有五十八块五毛钱,应该是她后的积蓄。”
再苦再难的生活,咬咬牙就能挺过去,可实在挺不过去呢
“”
盛言闻说不上话,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堵在他的头难消。
“小洲妈妈离开前,骗小洲坐在店门口等着,他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
“头一天晚上店主前就觉得不对劲,但小洲警惕性强,没等她上前就怯生生地就抱着瓶子跑远”
院长抹抹眼泪,无比唏嘘,“真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自己一人是在哪里过夜的。”
“第二天店还没开门,他又坐在小阶梯上等,店主开始以为是故意丢养,所以才选择报警。”
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时洲进福利院后一直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就抱着空瓶子坐在角落里。
“我尝试和他交流,问他为什么要拿着一饮料瓶不丢。”
院长晦涩地顿顿,依然记得当年那番让她疼无比的话。
妈妈说等我把瓶子里的杏仁露喝完,她就来带我回。
空瓶子不能丢,万一妈妈不要我怎么办
“后、后来呢”
盛言闻下意识地追问,才现自己的线早在不知不觉间浸上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