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继续撩拨,“自学成才呗,我还懂很多呢,以后教你”
盛言闻无奈又宠溺地溢出一声笑,却不得不结束这短暂又甜蜜的聊天时间,“我差不多要去准备拍戏了,忙起来可能点才下戏。”
“知道了,我也差不多。”
“好,你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晚上再聊。”
“嗯。”
微信通话被挂断。
时洲像是充了电,不但早起的疲惫感烟消云散,而且还觉得动力满满。
他拿起一侧的剧本,继续着接下来故事情节的研读
大太监李问行去世,也意味着太皇太后对燕追彻底起了疑心,同样不再信任千挑万选才看中的皇后萧蓉儿。
太皇太后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监控着燕追和萧蓉儿的一举一动,并且暗中设法绞杀了很多先帝留给燕追的暗卫和死士。
不仅如此,她还连同其他世家削弱了萧、方家等的势力。
深陷皇宫的燕追陷入了举步维艰的艰难处境,手上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一点实权,也因为萧、方等世家倒台而落了空。
与此同时,远在西境、北岭的任妄、封尧等人同样面临着新一轮的困境。
两支大军里突然出现了罕见的疫病,短短半月就死伤惨重,最让人震惊的是,打退不久的边境异族之间居然结成了同盟。
他们以最锐利的武器、最耐战的马匹、最丰富的军粮、最快速的速度对西境和北岭发起了新一轮的战事。
内部疫情、外部进攻,一切都像是事先布局好的计划。
因为深受疫病所扰,向来骁勇的西境、北岭两支大军接连战败,战况军报加急送到了都城,同时还有消息称
西境王爷任博、世子任妄、北岭统帅封尧以及一干将领全部染上了疫病,只怕再拖延下去,大宗边塞的几座城池将彻底守不住了
已经代替燕追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大怒,借机派去了自己阵营里的人前去带兵打战、以此来夺取兵权。
这些消息同步传递到了燕追和萧蓉儿的口中,于是萧蓉儿做出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她于无人时跪下来乞求燕追想办法送自己出宫,疫病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夺去了患者的命,她实在没办法待在深宫中煎熬。
萧蓉儿的心思,其实恰恰也是燕追的想法,对方担心封尧,他又何尝不担心任妄
这波疫病来势汹汹,军医束手无策,但燕追知道普天之下定有一人能解决。
任妄之前提到了北岭前军师木子朝,其实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师兄名叫陶源,后者不仅懂得易容之术,还食百草懂医术。
燕追少时曾在机缘巧合下认他为师,还将唯一的信物转交给了萧蓉儿。他召集仅剩的暗卫护送萧蓉儿,不顾逃生密道暴露的风险将对方出了宫。
“皇上,你有什么要和他说的”
燕追将那枚象征着任家的铜钱递给了萧蓉儿,“你替我转交给任妄,就说,我也望他平安。”
任妄留给他的护身符和念想,再度被他转送了回去。
萧蓉儿和那些暗卫离开后,独自留下的燕追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与其说是善后,不如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随时等待着有可能到来的死亡。
这串戏连着拍了一周,随着剧情的推近一点一点地加深,早已经融入骨血的燕追的心境再次影响到了时洲。
难以出戏的他即便到了收工点,面色也绷得格外紧。
“卡过了”
又一天的拍摄通告宣告了完成。
憨憨第一时间赶到时洲的身侧,“洲哥,来,喝点杏仁露”
刚在戏中成为孤家寡人的时洲摆了摆手,“迟点吧,我现在不想喝。”
完了完了。
洲哥连最爱的饮料都丧失兴趣了。
憨憨在心里暗自叫苦,只能跟着时洲回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