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可芩看着时洲一如既往的坚决神色,无言以对。
时洲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答应了言闻要给他过生日,今晚这餐饭,您自个儿吃吧。”
这是他第一次狠下心对楼可芩说话,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包厢门关得有些用力。
楼可芩呆坐在位置上,脑子嗡嗡发响,她连忙从包里掏出药就着冷水吞咽了下去。
其实,时仁清得知楼可芩寄出离婚协议这事后,同样觉得不可理喻,夫妻间的关系因为养子也彻底陷入到了冰点。
后来,时仁清强制性地带着楼可芩去看了心理医生,她在心理专家的指导梳理下才知道自己病了,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伤了母子的情分。
时隔三个月,楼可芩回国是想要和时洲道歉的,可一见面,她就控制不住那种偏执作祟的念头。
渐渐冷静下来的楼可芩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心中止不住地悲凉
这下怎么办
她是彻底挽回不了时洲这个孩子了
夜幕降临。
没带手机的时洲利用系统打了车,偏偏遇上下班高峰期堵得不行,等到回到家中时,已经过七点了。
电子门锁应声而开。
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只有酒味弥漫其中。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洲打开了玄关处的昏暗顶灯,一眼就望见了站在落地窗边的盛言闻。
对方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里面的酒液只剩下一半。
听见动静的盛言闻回过身,和时洲隔着大半个客厅对望。
“”
令人压抑的沉默蔓延开来。
时洲辨别出了对方眼中浮动的红意,走上前去,“你平时不是不爱喝酒吗今晚怎么一个人先喝开了”
不爱喝酒
盛言闻一瞬不瞬地看着时洲,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痛苦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将香槟丢在布艺沙发上,猛地拉扯着时洲抵在了完全冰凉的落地窗前,“时洲,你爱过我吗”
“嘶”
时洲还没从背后膈应的疼痛中回过神,抬眼就瞥见盛言闻脖颈处的红色小疹子,“言闻,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盛言闻没有理会他的担忧,忍不住自嘲出声,“不爱吧早就不爱了吧”
“我一直拿失忆来欺骗自己,可你要真的爱我,又怎么会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忘了我对酒精过敏,也忘了”
你在回国前给我寄过离婚协议。
收到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晚上,盛言闻正好同步得到了时洲回国的消息,他看着病床前昏迷不醒的恋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样的绝望中渡过的。
盛言闻设想了千百种挽回的理由,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等着时洲转醒。
上帝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醒后的时洲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只是回家后的第一句话还是想和他分开。
那刻,盛言闻用尽了毕生的演技才在他面前伪装得当,拿所谓约法三章来延缓自己的死刑。
上真人秀也好,私下相处也好,盛言闻用尽全力熬出一丝盼头,却因为楼可芩的到来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