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的眼色有了微妙的改变,渐渐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来自于在他体内扎根的任妄,更是源于他本能的灵魂。
时洲刚放下酒杯,就对上了眼前人快吃人的隐晦目光。
“”
戏里和现场的界限骤然变得模糊。
系统的技能点延迟起了作用,明明合卺酒里的只是水,可时洲还是觉得浑身燥热难挡。
盛言闻靠近了半步,嗓音跟着沙哑了下来,“热吗”
这话是新剧本里的台词,但时洲莫名有种被看穿心事的羞涩,他不着痕迹地深呼了一口气,“不热。”
盛言闻忽地靠近了一步,“阿煜,可是你的脸好红。”
时洲像是一只误入他陷阱的小兽,本能性地往后一退,“喝酒了而已。”
盛言闻用理智压抑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听说,为了让帝后顺利圆房,这寝殿内的香料里会多添一味不伤身的料,陛下可知道”
时洲在盛言闻的眼神控制下,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撤,这番脱离于剧本设计的动作,反倒更合理剧中角色的真实心境。
要知道,导演的视线一向是毒辣的。
孙琮盯着监视器中两人流露出来的隐忍而真实的欲火,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难得有些震惊地看向身侧的好友。
钟南观看破不说破,“你才发现”
这两个孩子总归是年轻了些,演着演着得把自己赔进去了。
轻微的咯吱声传了过来,孙琮等人的视线重新挪回到监视器中
时洲饰演的燕追被逼退到了床沿,一时不慎跌坐在了床上。
周围的床幔散落摇晃,刮得人心痒痒。
盛言闻俯身低笑,用任妄的口吻招惹,“臣替陛下宽衣解带”
两人挨得很近,说话间都能生出拥吻的错觉。
喝酒的人是燕追,醉的人却是时洲,他的气息濒临紊乱,“任妄,不准、不准胡来。”
时洲饰演的燕追试图伸手去阻止,反倒方便了眼前人进一步的动作。
手腕被轻巧地握住,又烙下了一枚轻吻。
“阿煜,我好想你。”
“”
这人总是这样。
一句简简单单的阿煜就能轻易拿捏了他的心,继而方寸大乱。
移动的镜头慢慢后撤。
盛言闻精准把控着时机,猛然摘下时洲的头顶的束发玉冠,暗含占有欲地将他压制在床。
“”
时洲想到过错位动作,也想到过假意暧昧,但他没料到盛言闻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继续
温热的唇准确无误地捕获了那方被隐藏的胎记,用极其轻缓的力度亲吻摩挲着那片柔软。
痒意浮现。
时洲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小颤,偏头躲了躲。
盛言闻逐渐发烫的气息上移,落在耳畔,“别怕。”
别怕。
这话像是任妄对燕追说的,也像是盛言闻对时洲说的。
时洲回过头,与他抵着鼻尖厮磨,带着燕追的那份心思一同认了栽,“我不怕。”
克制的呼吸终究是彻底乱了套。
盛言闻躲过时洲那容易令人失控的亲吻,继续似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的胎记,再往周边延伸攻略。
指腹在细腻的手腕上慢慢摩挲,偶尔随着本能往更深处探寻。
床幔漂浮起缱绻的弧度,影子投在屏风上抵死缠绵。
监视器里传来实时画面,短短几秒,却足够美得让人不敢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