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听见后半句,只当时洲是气不过在假想。即便如此,那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题聊,“但你信不信”
“就算告诉当年的鹿然,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选择原定的路线走下去。”
“为什么”
“因为真的爱过一个人,即便知道前途渺茫,他也不会舍得放弃。”
就像这两年以来,盛言闻也会时常去想
如果当年在乱世剧组中没和时洲发展成那种关系,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情侣,异国相处也不受婚姻的束缚。
那是不是他就可以不为了渐行渐远的感情而备受煎熬
时洲慢半拍地明白了盛言闻的暗喻,心尖涌上一丝名为愧疚的酸涩,“那你呢”
“如果有机会重来,你还会”话说到一半,时洲莫名没了继续追问的勇气。
盛言闻读懂眼前人的欲言又止,“我会。”
即便他知道要将会面临两年的异国相处,知道两人的感情会因为距离而无故变得陌生隔阂,也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些而倍感煎熬甚至无力绝望
但如果有机会回到乱世拍摄期间,盛言闻的答案不会变
他愿意在短暂的甜蜜热恋后重蹈覆辙,他更愿意拉着时洲的手想尽办法去找到更好的家庭和事业的平衡点。
只要最后能牵着手的那个人是时洲,他就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时洲,每个人的选择倒是不同的,选择后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盛言闻顿了顿,如实回到了不久前的提问,“你不是想知道,我刚刚和许溪说了什么吗我和他说”
真心有且仅有一次。
别随意招惹,更别随意浪费。
时洲回味着盛言闻的话,勾唇,“嗯,你说的对。”
次日一早。
时洲难得在现代环境下睡了一个踏实觉,浑身舒爽地醒了过来。
他眯着眼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结果挥得太过的手猛然磕碰上了身边人的下巴。
盛言闻发出一声少有的呼痛声,又迅速包裹住了他微凉的手,“一大早的,谋杀亲夫吗”
时洲难得没有起床气,对应着回,“一大早的,又耍流氓吗”
盛言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关节,重新拽着放回到被子里,“捂了一夜了,怎么手还是凉的”
时洲试图挣脱,“几点了我十二点得准时出发呢。”
“我帮你定了十点的闹钟还没响,再躺一会儿。”盛言闻没舍得松手,侧过身来一点一点地用眸光描绘着时洲的轮廓。
时洲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合上眼逃避,“那、那我再睡一会儿。”
“还困”盛言闻没戳穿他拙劣的借口,视线落在了他脖颈的胎记上。
即便他早已经看过千次万次,在一起后也吻过、吮过甚至还恶劣的咬过,但每当目光触及时,这块天生的胎记就像毒药般地勾走了他的理智和克制。
盛言闻一时没能忍住,低头吻了吻。
胎记猝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捕获,时洲骤然轻哼一声睁眼,“盛言闻,你”
盛言闻的吻浅尝辄止,占有欲却不见得变少,“我的,谁都不能碰。”
时洲哼声反驳,“你当是猎物标记领地呢”
盛言闻哑声,“这算标记那我就应该咬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