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时洲又颤了颤。
这回连耳根子都沾上一抹热意的红,对视间,羞恼和虚弱并存在他的眼中。
“任妄,你放开,我不用你”
现实和角色再度模糊了边界。
盛言闻抓住下滑的外套,将其牢牢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好歹我们也算过命的交情,横竖就这么一晚,你要是真怕,等活着出去我就对你负责”
柏煜强撑着一口气,“没想到西境民风这么开放世子还真是男女不忌。”
任妄将笑意压在喉中,放在外侧的手轻拍了两下柏煜的脸侧,听似揶揄又似哄劝,“那也得分人,你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
柏煜纤细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敌不过体内作祟的痛意,合上双眸的他没多久就陷入了昏睡。
或许是身后人的怀抱太过温暖,昏沉谁去的柏煜终于撤下了表面要强的伪装,他不自觉地朝着热源缩了缩,带着点化不开的哭腔梦呓,“阿兄,我手臂好疼”
“”
镜头上移定格在了盛言闻的眸中。
随着这一声含糊却熟悉的称谓,任妄眼中的兴味骤然凝固,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怀中人,眉宇紧锁着没有放缓的迹象。
薄家
柏煜
不,你到底是谁
山洞内的实时情景传入监视器,有工作人员兴奋到夸张掐人中,“这两人的气场到底为什么这么配”
“柏煜那一句阿兄喊得我整个人都快酥透了任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都快把人吞进去了啊”
“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剧情了,总觉得这俩都是本身出现,眼神都是透过角色看对方,搞得我都想偷偷嗑一嘴真人了。”
“不是我说,包办婚姻就是最强的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谁敢想象盛言闻和时洲会这样半搂半抱着一起拍戏啊”
“可惜盛那边的团队从不营销c,否则这绝对是一对角色火、真人也火的c。”
经过长达近七个小时的高强度连续拍摄,在工作人员们的低声讨论中落下帷幕。
身为主演的时洲和盛言闻终于松下心弦,各自起身走动,缓了缓快要坐僵的身子。
时洲想起方才锁在腰间的那抹力道,不确定地看向盛言闻,“你刚刚是故意的”
盛言闻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暗喻,难得装傻,“什么”
时洲轻吸一口气,这下确定了,“你就是故意的。”
盛言闻矢口否认,“没有,演戏又肢体接触很正常,你别多想。”
“”
时洲一噎。
总觉得盛言闻隐隐约约又透出了潜藏腹黑的那一面。
盛言闻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注视,改了话题,“走吧,看一下回放。”
时洲微微颔首,只能暂时压下这点不着调的小插曲,以正事为主。
两人并肩走到外面的监视棚下,和导演孙琮确认了刚刚的拍摄画面,结束后,憨憨第一时间跑了上来,又将保温杯递了过去,“洲哥,辛苦了”
这回时洲懒得计较没有杏仁露这件事,忍着喝了两口热乎的养生茶,“几点了”
“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比预计收工的时间要早。”
憨憨收回保温杯,追问,“洲哥,房车停在山脚呢,我们今晚还回酒店吗”
时洲摇了摇头,“不了,直接在房车上将就一晚吧。”
通告上明天五点半就有拍摄,要是这会儿在卸头套往返酒店,只怕连个睡觉时间都没有了。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做好了未来一天半高强度拍摄的准备。
时洲看向一侧的盛言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