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无论是戴着面具的柏煜,还是伪装成丑陋病皇的燕追,时洲前期扮演的这号男主形象都很难讨了巧,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和不满,中的剧本翻页里照样是满满当当的备注。
孙琮看了看时间,让副导先带人去调试设备,这才拿起头的剧本,“池老师、言闻、洲,你们三人再对一对今晚要拍的内容”
“当然可以。”池远山应话,转身自己的随身帆布袋上拿出剧本。
盛言闻和时洲作为晚辈,二话不也都拿起了自己的剧本严阵以待。
今晚要拍摄的戏份也都是串联好的
新皇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后,太后晋升成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以新皇的名义在皇宫苑里举办了宴饮,却在宫宴上称皇帝着了风寒,自己隔着纱帘全程稳坐上位。
在宫宴上,有官员借着醉意提及了护军统领杨胜邦被刺身亡,一来二去就向男主任妄以及封尧了难,他们暗指杨胜邦的死和任妄脱离不了关系,是男主的蓄意报复
就在双方争执濒临失控际,七大世一的林忽然主动出面替任妄担保,三言两语间就将矛头指向了东厂大太监刘春,后者才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主。
眼着矛盾转移,一直沉默看戏的太皇太后终于出声压制了话题,以她为首的一族和东厂牵连很深,早有了暗中的权势利益勾结。
男主角任妄看出端倪,心中积压的酒意郁气更难抒。
于是,他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时借口溜出了宫宴,甩开领路的太监,随意晃到一处碧湖边抒郁气,结果意外在湖上凉亭偶遇了新皇和他的贴身太监。
今晚要拍的这场戏,是属于燕追和任妄的初相。
对于时洲来,他今晚必须要演出燕追和柏煜两层身份的区别,任妄对于柏煜的初次邂逅有多惊艳喜欢,那对丑皇燕追的初次面谈就有多不悦厌恶。
不仅如此,时洲演出燕追在人前人后的反差感在外人面前,他是伪装过活的丑陋病秧子,在鲜为人知的暗处,他才是那试图掌控一切的真帝王。
导演孙琮听时洲对角色的确切分析,重重点头,“你悟到这几点都是对的,但看剧本理解了出来,和切身实际演出来还是有区别的。”
这场戏的高光全权在于时洲的表现,并非那么好演。
毕竟,除了同年龄层演技卓越的盛言闻外,时洲还要面对实力派老戏骨的同场搭戏。
这六十年的演戏经验可不是开玩笑的,身为男主的他稍有不慎,角色气场就会被对方彻底压制,那拍出来的画面绝对不好看。
孙琮对戏的要求严苛,但指导起演员同样细致认真。
他们一行人反复试了六七遍戏,一点点地揪出了有可能情绪纰漏,前后磨了将近一半时,这才进入了正式开拍的环节。
“洲,紧张吗”
“池老师,我不紧张。”
时洲朝他报以一笑,出了对方当年赠他的话,“经验都是累积出来的,演不好那就再来。”
池远山拍了拍时洲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具人员的里接过灯笼,微微低头,又借着戏服的掩饰默默压低身躯,简单两改变就表现出了角色的独有特性。
时洲往不远处扫了两眼
待机准备的盛言闻同样沉在角色的气场里,与此同时,笛安和憨憨正安静站在场外人群里注视他。
时洲合了合眼,心底泛起柔软又细碎的动容。
既然能重来一次,他绝不想再让这些人对自己失望了。
“乱世46镜01场01次action”
“啪”
场记的打板声落下。
时洲缓缓抬眼,落在镜头里的气场陡然间像是变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