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盛言闻的事业越来越忙,而时洲能飞回国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时洲早就料到这种可能性,勉强压住心尖那丝无助,“盛言闻,我有累了。”
盛言闻知道他是躲话题,但还是顺着他,“好,你早休息。”
其实已经是第一次了,时洲对父母的关系总是愿多提及,大概是存了什么能深说的矛盾。
盛言闻意,但逼问。
他爱的是时洲这个人,和其他因素都无关系。
“我先去洗澡。”
“嗯。”
盛言闻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时洲确认了关声,眼色泛起波澜
看来之前对自的猜测并没错,五年前后的他都将儿时福利院的身世藏得很深,盛言闻一直都知道他是被时氏夫妇领养的。
这样也好。
免得造必要的麻烦。
时洲又给自灌了一口苏打水,强行将这些家庭问题抛之脑后。
一段时间后。
穿上浴袍的盛言闻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用一次性毛巾将卧室内的两个镜头全部挡住,警惕性十足。
盛言闻转过身和时洲对望,“是说困了吗还睡觉”
时洲深呼一口气,“你睡哪儿”
盛言闻似笑非笑地靠近,但没急着往床上躺,“你希望我睡哪儿你要是介意,我当然想睡床上,但你要是介意,我去睡外面的沙发。”
时洲下意识地扯了扯身前的被子,“我刚刚找了一圈,没有备用的被子。”
盛言闻神色微凝,终究愿将时洲逼得太紧,“没事,我去睡沙发,夏天待室内也怕着凉。”
说着,他就打算往客厅撤。
“盛言闻。”
时洲急促喊住他,吞吞吐吐,“你、你别睡沙发了,万一天睡过了直播启的时间就露馅了”
“”
盛言闻确认了他的神色,溢出一声惊喜的低笑,“那我这里睡”
时洲往右侧挪了挪,避他的视线,“我要睡觉了,你记得关灯。”
盛言闻看着他快要红出血的耳朵,忍住愉悦笑意,“好。”
屋内的灯光骤然灭下,另侧的被子轻微掀起。
侧躺闭眼的时洲一动敢动,心尖弥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早睡吧,晚安。”
“嗯。”
时洲原本以为盛言闻还要说些着调的玩笑话,但对竟然一改常态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时洲高筑的精神防线松了下来,习惯性地将自裹被子里。
被窝里沾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淋浴后沐浴露的香味,又像是从盛言闻身上传来的,悄无声息地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安定感。
向来认床的时洲泛起困意,意识渐渐朦胧。
睡意昏沉间,那道藏记忆深处的温柔而模糊的身影又出现眼前,时洲听有人和自说话
“我们家宝贝就这么喜欢喝妈妈做得杏仁露呀好喝吗”
“嗯,好喝。”
“宝宝,你坐这里等妈妈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