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乐瞅着沐浴过后,又开始跟粘合胶一样挂在身上的霍倦,深吸口气,按照他定下的计划把人领回卧房。
“好了。”
体力补充过了,并且也洗过澡,现在天又已经黑下来,时间上也适合,一切准备妥当,裴与乐把霍倦按在床上,慷慨就义地道
“来吧”
不过是区区易感期,干就是了。
他能行。
“”
霍倦仰起脸,默默地看着裴与乐。
“傻瓜。”
霍倦伸手拉住裴与乐的手,把他拽住躺下,四肢习惯性地缠上去,俯身不含情欲的亲了亲裴与乐的额头。
“你现在嗓子还是哑的,睡觉吧。”
经过这些年,霍倦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易感期来了也仍然等保持理智,再加上他昨晚才把人勉强了一把,昨晚醉酒的自己有多过分他完全记得一清二楚,他不可能、也不想让裴与乐以这样的状态再来承受他的贪欲。
“不做”
裴与乐愣愣问,他都有心理准备了,却发觉霍倦根本没那个意思。
“不做。”
今天为了他那点低烧,这个人忙出忙入,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还操心着想要安抚易感期的他。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没有意识到,易感期的他并不脆弱,相反,这时候的他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根本不需要细心呵护。
该担心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霍倦怜惜地又吻了下裴与乐的眼皮,让他因为碰触而下意识闭上眼,随后他用手掌遮住裴与乐的双眼,声音徐缓“我没事,你快睡吧。”
不知道是aha的声音有催眠成分,还是他确实累了,裴与乐本还想说什么,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等怀中人的呼吸变得平稳,霍倦才移开手,露出裴与乐那张恬静的睡颜。
他凝视了片刻,盯着裴与乐眼底的淡淡阴影,低头克制地在裴与乐的嘴唇上亲了下。
裴与乐觉得有些奇怪。
一连五天的易感期,霍倦完全没有乱来。
这不科学。
那可是试过八天没让他出过房间的霍倦
裴与乐越想越不对劲,偏偏霍倦除了不乱来之外,其他地方又是正常的,搂搂抱抱不少,蹭蹭亲亲的也很多,只是没有动真格。
并且,他还让他出门上班
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觉得是为什么”
裴与乐现在申请跑外勤,在一座大厦蹲点一个线人,可惜消息错误,守了了几个小时才发觉扑了个空,要蹲的线人根本不在。
一看时间,现在要是再回电视台也要下班了,他便干脆不回去,眼看还剩下一点时间,蹲点的地方又正好在费以飒住的附近,于是便把人约出来,有了以上的问题。
“嗯”
是为什么呢
费以飒沉吟着,他端起甜饮啜了一口,目光慢悠悠地落在裴与乐的颈脖上。
被衣领遮住的地方,微微露出一点痕迹,大概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变淡许多,但仍然能看出当时的激烈。
裴与乐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迷糊,肯定没注意到。
都已经这个程度了,裴与乐居然没有发觉到霍倦那个人有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