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乐尝试着挣了下,然而他一动霍倦就抱得更紧,现在让他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霍倦这样子实在有些奇怪,本来他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就挺不对劲的,裴与乐担心起来,挣扎的动作变得大了点,又叫了霍倦一声“霍倦,你醒醒。”
“嗯。”
在裴与乐的努力下,他总算从八爪鱼般的缠抱中挣脱出来,而霍倦则低低地应了声,过了会儿,他慢慢地睁开双眼。
裴与乐看到那双带了几分熟悉迷离的眼睛,心口一突。
这个样子
莫非他的酒还没醒
他有些担心地摸了摸霍倦的脸,问道“霍倦,你还好吗”
霍倦眼睫毛缓慢地眨了下,仍然一言不发的样子,裴与乐更担心了,毕竟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又胡闹了一整夜,说不定他是因为不舒服才睡这么久。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倦没有回答,反应感觉比昨晚还要迟钝。裴与乐既担心他酒还没醒,又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他摸了下霍倦的额头,aha的体温向来比他高,掌心下的皮肤微烫,裴与乐有些摸不准他有没有发烧。
感觉好像是比平时的温度要高一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室内的冷柏香变得越来越浓郁。
裴与乐正忖思着,可能觉得他的手掌凉凉的,霍倦觉得这样被他摸着很舒服,略微蹭了蹭,但一直没说话,蹭了蹭后眼睛微微合上,似乎又想睡觉了。
裴与乐见到霍倦这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给柯越打了个电话。
柯越现在是霍倦的生活秘书,专门处理他生活上的琐事,听到裴与乐的电话,十分钟不到他就来到了,还带了一个家庭医生。
然后柯越看到自家老板从身后抱着裴与乐,仿佛一个巨大背部挂件。他跟了霍倦已经好些年,对霍倦的性格和行为都比较熟悉,明白老板这个动作是在宣誓主权。
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上门了,当机立断地退到门外,只让家庭医生进去。
甭管霍倦是不是不舒服,他有这种表现的时候,最好不要靠近裴与乐。
还好他找来的是一个beta医生。
没有信息素的beta会让aha稍微没那么有攻击性。
“你怎么了”
裴与乐见他不进来,还纳闷,听到柯越含糊道“我是aha,现在这状态最好还是别进去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老板的样子应该进入了易感期。
这个状态的霍倦比较危险,他作为一个aha还是别进去挑战他了。
裴与乐似懂非懂,但柯越是个靠谱的人,他也不纠结他为什么不进来,他有更担心的事,顾不上霍倦一直扒拉着他,担忧地跟那个家庭医生说“他昨天喝醉了,今天睡了很久,醒来还一直迷迷糊糊的,我刚刚给他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裴与乐沙哑的声音被一声低沉的嗓音打断。
“出去。”
能成为霍倦的家庭医生,那个beta也不简单,听到这话便已经不着痕迹地往门外退。
“霍倦”
裴与乐扭过头,看向霍倦,先是惊喜他似乎终于清醒了开始说话了,又奇怪他怎么赶人走“别这样,你现在有些低烧,得看医生。”
“不用。”
霍倦刚刚意识是有些迷糊,但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裴与乐,声音微哑,“我只是易感期来了。”
难怪了。
裴与乐终于明白为什么空气中的信息素今天特别强烈。
过量摄入酒精,再加上昨晚的放纵提前诱发了霍倦的易感期。
只不过这次的易感期似乎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中途诱发的,再加上酒精残留,又因为昨晚满足了,所以他现在整个人懒洋洋的,除了只想和裴与乐贴在一起,没有那种想要掠夺破坏的疯狂冲动。
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霍倦的易感期裴与乐经历了无数次,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有些纠结,“可你在发低烧”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