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乐余光见到那条手臂已经让脚步急刹车,但没来得及稳住惯性,一头撞过去,然后听到上方一声略带戏谑的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裴哥。”
自从说自己年龄比较大之后,这声哥就去不掉了。
徐宴西把裴与乐的身体扶住,让他站稳,好整以暇地道,“跟着我做什么”
话音未完,裴与乐一把抓住徐宴西,把他拽到一旁的楼梯下。
“喂喂喂,你想做什么”
徐宴西背脊靠墙,被裴与乐一只手挡在墙之间。他讶异挑眉,怎么样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裴与乐“壁咚”。
这要是被霍倦看到了,那估计够呛。
尤其他最近信息素不稳定,比平时更难搞几分。
裴与乐其实也是一时冲动,但都把人拽进来了,也不好半途而废,他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发觉这个位置正对上楼梯死角,应该不会被人看到,于是他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对徐宴西说“徐宴西,我有事要问你。”
徐宴西微微眯眼。
果然是和霍倦混过一阵子,胆子见涨,之前能不对上他就不对上,今天居然都敢拽他进楼梯了。
换了别的人,他就直接出言调戏了,然而这是霍倦看中的小可爱,除非他嫌命长,不然也只得老实回复“什么事”
虽然是个算得上隐蔽的地方,但毕竟隔墙有耳,裴与乐不想让人家听到,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算是气音了“是关于霍倦的,霍倦易感期的时候失控过吧还有之前在他家也失控过,我是想问”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了“那两次的失控,是不是都是因为我”
不能怪他怀疑,也不是他想要自作多情,主要实在太巧了。
霍倦出现易感期的那一天,徐宴西对他说,让他等一会儿就好,经过他最近对徐宴西的了解,虽然这个人总是吊儿郎当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实际上并不会真的把他置于危险的地方。他当初既然跟他说“等一会儿”,那么在他的心里,也就是他觉得只要“等一会”,霍倦就会恢复正常。
这显然是他一直以来的经验。
但随后,霍倦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反而变得更严重了,当时的霍倦连徐宴西都不让靠近,却愿意靠近他,并且还为了抑制冲动而咬伤自己。
而在霍倦家里的那一天,霍倦的情况一直都很正常的,二人吃完了饭,在进行接触治疗的时候,霍倦好端端的却突然信息素失控,如果不是他又咬伤自己,恢复了理智。他会变成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霍倦两次的失控,他都在。
再加上昨天。
霍倦原本也是好好的,却在他们进行接触的过程中,信息素突然开始泄露,如果不是他抑制剂打得及时,会不会重复当日在霍倦家时那么危险的一幕
太多的巧合就会凝成一种信息。
霍倦从那天开始喷信息素阻隔剂,让他免于被信息素影响,而又让徐宴西给他市面上禁卖、会有严重的副作用的信息素阻隔剂。
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程度,又怎么会想着使用那样的阻隔剂
裴与乐并不笨。
霍倦问徐宴西拿阻隔剂,所以徐宴西应该知道霍倦的程度。他这才找上徐宴西询问,他需要确定他的猜测对不对。
“”
徐宴西听了裴与乐的问题,他看着裴与乐认真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糊弄过去。
不过为了将来着想,他还是没有糊弄裴与乐,而是反问裴与乐“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裴与乐说“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这样想。”
包括霍倦说他和霍倦接触,会让他平静下来的事,再然后是每一次的接触治疗之后,他的样子都会有些怪怪的。
裴与乐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距离霍倦最近的他,自然最能察觉那个人的变化。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