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游玉岁的想法,突厥太子阿史那哲必定是感动哭了,唢呐一响,全城相送,除了阿史那哲谁还有这个待遇。
阿史那哲的脸黑得可怕,这位大景太子莫不是当他是傻子,以为他没有听过大景送葬的曲乐。
一旁的突厥国师见此连忙拉了拉阿史那哲的衣袖,让他冷静,现在要做的是先离开大景的国土返回突厥。
于是,阿史那哲扭曲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多谢大景太子的美意,希望大景太子以后也用得上这首曲子。”
游玉岁那可是巴不得能够寿终正寝,于是他毫不在意地对阿史那哲道:“那是那是,这可是全长安最好的唢呐队,以后给孤吹,孤都不用给钱。”
“突厥太子,你看孤对你够好吧,让他们给你吹都不收你钱。”游玉岁露出笑容,一副我吃了大亏的模样。
阿史那哲:
他想要骂人,想要打人,但是为了能够顺利回国,他必须都得忍着,要不然他真的要返回长安到他们大景皇帝面前问问,让太子这般对待突厥使团究竟是不是想要开战
阿史那哲是忍了,但是也气得够呛,气得他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疼,于是一旁看戏的崔宴看着阿史那哲一口气吃了四颗他给的止痛药。
瞬间,崔宴便变了脸色,他忍不住走到阿史那哲面前开口问道:“突厥太子殿下,请问你吃了多少这个止疼药”
阿史那哲皱着眉头看向崔宴,他道:“你给的两瓶止疼药已经吃完一瓶了。”
话音落下,崔宴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几天一瓶止疼药已经吃完了
于是崔宴忍不住道:“突厥太子殿下,是药三分毒”
没等崔宴说完,阿史那哲便冷着脸道:“崔太医的意思是,我们突厥人用不得你们大景人的药吗”
阿史那哲以为崔宴说这句话是在吓唬他,让他不敢继续用他的止痛药并且阻止他将止痛药带回草原。
崔宴:
“不是,我是想说这种止疼药在短期内大量服用对肾很不好。”崔宴木着一张脸道。
如果不是出于医者的基本素养,崔宴才懒得管阿史那哲吃多少止疼药。
刚刚吃了四颗止疼药的阿史那哲当场愣住,刚才他吃的止疼药是吐还是不吐啊
一旁闻言的突厥国师也愣住,他们还想破解药方在草原上推广,然而在这一瞬间,建立一支不畏惧疼痛的草原骑兵的梦想碎裂了
最后想明白的阿史那哲当即开始用手指抠喉咙催吐,弯着腰开始干呕。
“殿下殿下”一旁的突厥使者担心地看着他们的太子。
游玉岁见此则是嫌弃地让自己身下的马儿远离阿史那哲,崔宴这是默默地看着,心道你这几天都吃了那么多,也不差这几颗。
突厥国师则是怒视着崔宴道:“你给药之前为何不讲清楚”
“我说过,只有在疼得不行的时候才吃一颗。”崔宴又不是庸医,给药的时候当然是特意叮嘱过的,“不信你问给突厥太子拿药的人,我是怎么对他说的。”
话音落下,突厥国师盯向了阿史那哲身后的随从,那随从吓得要死只能硬着头皮道:“的确是痛到不行的时候才能吃一颗。”
突厥国师闻言不由攥紧了手里的缰绳,看着还在努力干呕争取把药呕出来的阿史那哲说不出话来。
而崔宴也很无语,谁能知道突厥太子那么不能忍痛,直接把他的止疼药当糖豆吃。
“其实补救的方法不是没有。”崔宴开口道。
他刚一说完,几十个突厥人齐齐盯着他,崔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了两国的和平他只能道:“回去好好养养身子,多吃补肾的东西,两年之内不要近女色,就行。”
话音落下,突厥太子阿史那哲也不继续吐了,突厥国师看了一眼崔宴道:“多谢。”
随后,突厥国师看向为首的游玉岁道:“多谢大景太子相送,我们就告辞了,有缘再见。”
说完这句话,突厥国师和突厥太子率先打马离去,紧接着数十护卫紧随而去,扬起一片灰尘。
等突厥使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后,游玉岁看向一旁的崔宴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崔宴无辜道:“他不听医嘱,把止疼药当糖豆吃,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