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之间,便有十几位世家出身的妃子出手阔绰地送给太子礼物,而贤妃与众位皇子的脸色越发难看。
而皇帝游奉云却觉得他的太子该不会是来搜刮他的后宫的吧,不过游奉云看向那十几位世家出身的妃子,世家之富超出想象啊。
游玉岁听着自己父皇的妃子们自己唱礼单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转向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贤妃等人。
“贤妃和长公主是看着孤长大的,诸位兄弟和孤亲如手足,不妨让孤来猜猜你们会送孤什么东西。”游玉岁的手指轻轻点着霍西陵的掌心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既然他们不主动给,那他就亲自来要了。
“大皇兄是文人,送我的想必是那方犀牛望月的澄泥砚吧。”游玉岁笑意盈盈地看着大皇子游玉衣,然后说出了大皇子的心头宝,至今也舍不得用的澄泥砚。
大皇子闻言不由心惊,那方澄泥砚他才从外祖苏丞相手中收到不久,因为是名家之作,砚台质地上乘,他根本舍不得用,一直放在库房里,根本未与外人赏玩,太子是怎么知道他有这么一方砚台的,难道他宫中出了内鬼
“想必我回宫之后就可以见到这方砚台了吧。”游玉岁直接锤定大皇子送他澄泥砚这件事。
大皇子没有想到游玉岁可以这么不要脸,然而为了不表现出兄弟不睦,他只能两心爱之物拱手送人。
游玉岁在要到了大皇子的澄泥砚后又向三皇子要了他最心爱的宝剑,四公主和五皇子见此主动送礼,四公主送了自己亲手绣的香囊手帕,五皇子游玉舞是个宫女生的皇子,向来不参加兄弟争斗,送了一坛自己藏的好酒说了几句讨喜的吉祥话便重新坐回了位置。
这下,游玉岁的目光便落在了长公主和贤妃身上。
贤妃和长公主背后不由一凉,警惕地看着游玉岁,为了让她们的心爱之物免于遇难,她们准备先下手为强后,但是游玉岁比她们更快。
“贤妃肯定送我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耳炉,长公主送我前朝张大家留下的缂丝作品梅鹊图。”游玉岁说完就笑了,然后欣赏贤妃和长公主内里心疼得要死,但表面还要故作大方的模样。
她们不仅肉疼,还不能掀桌子走人,毕竟这场宴会的目的是让三皇子和长公主之女定下婚约来。
“开宴吧。”闹剧看过,游奉云才不冷不淡地开口说道。
很快,舞者鱼贯而入,舞乐的声音将之前尴尬的气氛冲淡,长乐宫显得其乐融融起来。
歌舞结束之后,太后便与长公主说起了家常,长公主摸着眼泪道,自己嫁出去后便再难回家了,外面始终比不得家中。
“我儿受苦了。”太后心疼地安慰道。
游玉岁闻言冷笑,长公主苦什么,其他公主远嫁和亲的时候,她留在了长安,不仅留在了长安,还有着远超诸侯王的食邑,可谓是权势滔天。
“女儿受些苦也没什么,只是孩子长大了,我便一日日的忧心起来,想为她找个好人家。”说着,长公主叹了一口气。
贤妃微笑道:“别人家哪里比得上自己家。”
太后也跟着点头道:“确实,哀家看霜儿留适合留在咱们家。”
长公主闻言露出喜意道:“只不过儿女亲事还要看孩子的意愿。”
“霜儿,你喜欢哪个哥哥啊”说完,长公主推了推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此时,游玉岁已经准备好自己拆婚事的话语,但是情况总是出人意料。
从宴会开始便沉迷于自己世界的季霜抬起了头茫然地看向了皇子们所在方向,只一眼便被游玉岁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