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咒术师忍不住说。
夜蛾正道倒是不觉得自己关心的点不对,他觉得主持人之所以前面做这么多铺垫绪方梨枝起码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被欺负的小孩,绪方梨枝在惩罚自己就是希望他们关注这一点。
“而且对于青少年来说他们的梦能够揭示很多东西深层的恐惧,内心的渴望,甚至只是最光怪陆离的噩梦片段,都能够直接和他们白天发生的一段尴尬经历相关。”夜蛾正道说。
其他人都露出这家伙疯了吧的表情。主持人倒是没有,他低了一下头,说“你还真的是在咒术高专任职的老师啊”然后就爽快的把答案告诉了夜蛾正道。
“在医院的很多人都是普通人,作为诅咒师的患者又无论如何不肯合作,根据我们收到的报告,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一整个噩梦而不精神崩溃,但是所有经历过噩梦的人都说他们感觉到了死亡的寒冷。”
“先是从胸口开始扩散的疼痛,然后是双脚被拉离地面的失重感,胸口布料被鲜血浸润的濡湿,一点点丧失的知觉和最后的寒冷。死亡的完全虚无的寒冷。”
“实际上医院里很多人经受过专门训练,或者一开始就是刑犯,以为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为条件换取减刑。他们真的见过血,不会被这种感觉吓到精神失常。”主持人说到这里,倒是好像自己觉得很冷一样抱住了自己。
“但是最后那种寒冷那种完全虚无的感觉。没有真正死过的人是不会懂的。那太恐怖了,它让正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很恐怖。有些人在刚刚醒来的时候,看见桌角会忍不住尖叫着后退你不觉得那简直像是一把刀”
“可是。”眼看着会议要变成精神病人感觉分享了那个精神病人竟然还是会议主持人有人忍不住打断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中,并没有人真正的死过吧就算是在噩梦里面精神崩溃,之后也只会回到现实而已啊。”
“不。有的”
这回却是夜蛾正道沉声开口,他因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而心情沉重。
他说“有人真正死过但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且就在这个医院。”
“绪方梨枝死而复生过两次。”
“”
“包括之前被贯穿胸口、被提着身体带离地面这些经历你们应该都知道才对绪方梨枝第二次死亡就是被父亲的触手穿胸而过,随后她复活,穿刺乐园暴走,毁掉了大半个东京到达她身边,做出了它的最后一个破坏行为它把绪方梨枝的父亲连同整个居民楼一起搅碎了。”
“是的。”主持人此时好像恢复了冷静。
他放下环抱着胸口的双臂,但声音听起来仍然像是来自一个什么都没有穿,独自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人。
“绪方梨枝在那个公寓里一共死过两次,但她只模拟了第二次被父亲杀死的场景。我认为她之所以昏迷也不是因为外伤过重或者无法负担穿刺乐园,她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犯下的罪孽,所以一遍遍的重复着噩梦,循环自己被父亲杀死的经历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