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衡从屏风外大摇大摆地走来,看见白锦扶床边还坐了个男人后,皱起了眉毛,接着扬起嘴角也往下压,问“宁安侯你怎么来了”
景彧来是侧着坐对着床里白锦扶,见江叔衡来了后,转过身端端正正坐在床沿上,自然而然地用身体挡住了江叔衡看白锦扶视线,毫无要站起来意,不动声色地“侯奉太子之命过来安抚七殿下,七殿下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大军若没别事,就请离开,不要打扰七殿下休息。”
“太子之命”江叔衡不屑一顾地冷笑,“就是因为太子他生那好子,才让小白颜扫地,他还好意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宁安侯,你少拿鸡毛当令箭,还赶我走,你和太子沆瀣一气,我看该走人是你吧。”
白锦扶怕他们两个吵起来,闹出动静引起别人注意,忙从床里爬出来,“行了别吵了,你俩怎么事怎么一见总能吵起来”
“又不是我要跟他吵,谁让他要赶我走。”江叔衡得理不饶人,抱着手臂,侧头瞥了眼景彧冷哼,“我也不想耍嘴皮,宁安侯要是想动手,我也可以奉陪。”
“还嫌我这不够乱是吧”白锦扶白了江叔衡一眼,从床上翻身下来,理了理衣服,头对景彧,“要不你走吧”
景彧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太子让我留下安抚你。”
白锦扶无奈“我已经被安抚好了,真,我没事了,你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景彧抬眸,深深地看了眼白锦扶,“我还有话没说完。”
白锦扶想起景彧刚刚因为江叔衡来被打断没说完话,脑中不禁绪纷飞,景彧到底向他隐瞒了什么呢
“什么话你现在说呗。”江叔衡随手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大喇喇地,“不介意我在旁边一起吧。”
景彧眼风凉凉地扫了江叔衡一眼,微哂,“难我说介意你就会离开”
“不会。”江叔衡挑挑眉,戏谑地打量着景彧,“难是什么不可告人话,还不能让我”
白锦扶到这两个人吵架就头疼,赶紧转移话题,站到两人中间挡住他们视线,问江叔衡“你不是说打了只鹿吗鹿呢”
江叔衡手朝外指了指,“放外了,一整只鹿都给你送过来了,刚打来,得趁鲜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白锦扶想了想提议“天色应该也不早了,那就都别在这待了,出去烤鹿肉吃吧。”说完,转身看了看景彧,“宁安侯也一起来吧。”
景彧悠然站起身,痛快地答应“好。”
江叔衡不满地瞪了景彧一眼,但要是不让景彧跟去,又显得自做人太小气,嘴里小声嘀咕“算你走运,便宜你了。”
白锦扶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你们出去,我换身衣服再出来。”
江叔衡屁股一抬,迈腿往外走,景彧来也准备离开,扭头看见白锦扶一把拢住披散在肩膀上散乱青丝,随意地用发带绑成一束马尾,想起白锦扶之前在府里时候就不善给自梳理发髻,于是又停下来问“要不要我替你梳头”
江叔衡到景彧话,刚准备卖出去脚又缩了来,头警惕地盯着景彧“你一个大男人,给人家梳什么头要梳头自然有下人,有你什么事快点跟我出来。”
景彧没理会江叔衡阴阳怪气,直接走到白锦扶身边,拉着人手臂让白锦扶在梳妆镜前坐下来,江叔衡见状连忙走来,快步走到景彧身旁,眼疾手快,比景彧抢一步从梳妆台上拿起木梳,得意洋洋地木梳拿在手里向景彧示威,“不就是梳头嘛,我也会,小白,我来替你梳。”
白锦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事,在铜镜里看见江叔衡站在他身后,拿着木梳动作跟手里拿把菜刀似,连忙双手抱头护住自头发,扭头如临大敌地瞪着江叔衡,“你确定你真会梳”
江叔衡啧了声,自信“当然会,梳个头能有多难我天天都给我马梳鬃毛,手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