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天监,白锦扶准备回自己的住处,但景彧还一直跟在他身后,于是只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转过身面对景彧,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回去吧,别老跟着我了。”
“司天监副使是你的人”景彧没会白锦扶刻装的冷漠,一针见血地指,“若你想到的拒婚办法就是让司天监说你和郑三小姐八字不合,恐怕皇上那里不会这么容易过关,一个人八字不合,换个人你总不能还用这个借口。”
“我自然知道一个借口不能用次,不过,接下要怎么做都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别管了”白锦扶神情冷淡,无动于衷地看着景彧,“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景彧迈步逼近白锦扶,寒潭般深邃的黑眸执着地注视着白锦扶的眼睛,沉声问,“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排斥之前你说的由我不能接受,我要听话。”
白锦扶深吸一口气,“你要听话是吧行,我告诉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在你府里那个事事都要依靠你的废物没了你都活不下去可那都是我在你面前演的戏,你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而我是满肚子阴谋诡计的阴险小人,我们道不不相为谋,麻烦你别再管我的事了行吗”
景彧眉心微敛,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白锦扶冷笑,“宁安侯,你就这么好骗吗你是不是觉得以前那个阿扶天纯良,乖巧听话,所以才久久无法忘怀可若你了解了我正的为人,恐怕只会觉得厌恶,说不定还会后悔认识我。”
景彧不假思索地道“我不会。”
“你还不信”白锦扶暗暗握拳,忽略心头闪过的那丝不忍,咬咬牙道,“再过几日就是春猎了吧,等到那时,我就让你看看我的面目是什么样子的,但愿到时候不会让你感觉惊讶。”
和郑雅芸见面后的第二日,白锦扶和往常一样去资善堂上课学习,到了资善堂,段无忌还是和往常一样没露面,倒是段恒却已经坐在了自己座位上。
按照以往,如果段无忌不上课,那作为跟班的段恒也不会过,但白锦扶提前秘密派人给段恒送了信,说有事要找他,段恒这才现了身。
等到上完课散学后,白锦扶和段恒故慢吞吞地走在一众皇孙的最后面,等到人都走远了,人进了一处偏僻的凉亭里说话。
段恒昨天刚受过情伤,一脸憔悴,眼睛周围一圈乌黑,无精打采的,显然一晚上没睡好,“七叔,您找我有事吗”
“昨晚没好好睡吧”白锦扶先亲切地表示了关心,“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你把对郑三姑娘的情放下了吗”
“放不放下又能怎么办,反正她都已经拒绝了我。”段恒低着头,闷闷地道,“也是我没用,她不选我是对的。”
“怎么忽然开始妄自菲薄了”白锦扶故装不解,“昨日你走了之后,我又询问了一下郑三姑娘,你是不是没把话跟人说清楚难怪她会误解你。”
段恒闻言抬起头,眼底迸发一丝希望的亮光,“误解我误解我什么”
白锦扶语重心长地道“你是不是没跟她说,她为什么不能嫁给我的正原因你没跟她把实情说明,人姑娘然不会解你的良苦用心,只会觉得你是个轻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