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彧指那堆碎瓷片,“你方才给我喝是醒酒汤”
汪巧盈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抬头看景彧一眼,明显是心虚。
白锦扶不相信地冷笑道“既然是醒酒汤,为何你一个未出阁姑娘送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懂得避嫌是刻意为之有,怎么不陆棠他们人你们到底安么心”
景彧不再给汪巧盈余眼神,扬声朝门外道“外面人进来。”
外面两个仆妇到声音走进来,跪下来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候发落。
景彧面无表情地道“去通知太夫人,今晚就人将汪氏送出府送汪家,今后没有我允许,不许汪氏再上门。”
汪巧盈完后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又伤心欲绝,随后跪行到景彧脚边捂胸口哀泣道“侯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对您一往情深,您难道真体会不到吗侯爷,求您别赶我走,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吧,哪怕是当个妾,不,哪怕为奴为婢,只能留在您身边伺候您,让我做么都愿意”
景彧厌恶地转头,对那两个仆妇道“你们两个是没懂我话,是想我现在一起发落了你们”
仆妇们忙动作麻利从地上爬起来,来架起哭闹不止汪巧盈将人拖了出去,等哭声走远后,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安静。
白锦扶先去把门关上,然后到景彧身边坐下,仔细地观察景彧脸色,问“你真没事你是么候醒,我一来发现汪巧盈在你房里,以为你们幸好没出么事。”
景彧微微侧脸,有意无意地躲避白锦扶探究目光,哑声道“本来是睡了,到你在外面闹那些动静后就醒了,本来也没醉到不省人事地步。”
白锦扶忽然想到么,看了眼地上那摊水渍,“那汪巧盈送来醒酒汤你喝了没”
景彧点了下头“喝了,她趁我熟睡喂我喝了大半碗。”
白锦扶怀疑地道“那真是醒酒汤会不会放了别东西安全起,不请大夫来瞧一瞧”
“不必,我心里有数,此事毕竟事关家丑,不宜对外声张。”景彧抬手打断他,“你不是去了,怎么又到我这儿来了”
白锦扶想起正事,从怀里摸出金鱼玉雕,递到景彧面前,“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景彧随手从白锦扶手心里拿走金鱼玉雕,“我收下了,候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
白锦扶觉得奇怪,景彧怎么连他送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急赶他走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好像一直在避开他视线。
不对劲。
“你怎么了”白锦扶拉了拉景彧衣袖,脖子伸长了把脸凑到景彧面前,仔细地盯男人观察,结果他发现景彧脸倒没么大变化,但是脖子和耳朵都很红,呼吸声也能得出来很粗重,有带了点急促。
白锦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男人脖子上肌肤,感受到上面灼热温度后,惊呼出声“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白锦扶触碰带给景彧反应极大,男人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些,反手攥住白锦扶手腕,幽暗黑眸瞪了眼白锦扶,哑声警告“别乱碰,没有发烧,是那碗醒酒汤里加了别东西。”
“别东西”都是男人,白锦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景彧意思,怒极反笑,“居然这么下三滥手段,真是无耻之尤侯爷,这虽然是你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置喙,但今日就算你怪我我也非说不可,你那个继母,有二弟,尤其是那个表小姐汪巧盈,这三个都不是么省油灯,你日后一定小心提防他们。”
“我明白。”景彧松开白锦扶手,似乎觉得很累,闭眼倾斜身体靠在床头柱子上,再次催促白锦扶离开,“你快走吧,我这儿没事了。”
皮肤上薄红蔓延到景彧脸上,让原本清俊脸染上了欲痕迹,单薄中衣下,精壮紧实胸膛不停地起伏,垂在身体两侧双手,也握成拳抵在床沿上,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白锦扶不敢苟同地拧起眉头打量男人,“都这样了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凉茶来吧应该能帮你缓解药性。”